外面套着保鲜膜,上面还贴着写有姓名、年龄、血型、入库时间。

    至于冰箱里的其他东西,伯克利匆匆扫了一眼,便看似平静的合上了冰箱门,手却忍不住颤抖。

    “……过分。”拉冬娜轻声呢喃。

    “这个男人我认识。”伯克利沉声道,“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打工人,但也会自己给自己找些心血来潮的乐子。

    “昨天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就恰好路过我附近……”

    伯克利有些伤感的将昨天发生的情景,对拉冬娜娓娓道来。

    随后伯克利道。

    “早些时候我的乐章在总局——那时你在掩护我本体——还见到他的妻子因他的失踪报案。

    “而现在,再当我见到他时,他变成了……”

    伯克利没把词说出来,只是用手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表达着心中的意思。

    伯克利发现,人类的情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夺走许多恶人的生命,且睡得安宁,但此刻却又因为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路人而伤感。

    哪怕是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拉冬娜,这时脸上也失去了表情。

    “地下室,我杀的那个女人的闺房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

    伯克利不说话,只是跟着拉冬娜来到地下室的茶园旁,来到了被摘掉头颅的黑发蓝眼女人的闺房。

    闺房无灯,被白色蜡烛照亮。

    伯克利瞧见了小圆桌上还没撤去的晚餐餐盘,银质茶壶里用血浸泡着的并非茶叶,而是蟑螂与蜘蛛的尸骸。

    牛排盘的两侧,微脏的刀叉整齐摆放,盘中还残留着些许汁水。

    伯克利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杀人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