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待阳光透过窗纸,薄薄一层亮光充盈在屋内,季清鸢才悠悠转醒。

    这一觉,季清鸢睡得不算舒适,因为岑川半夜的时候不知为何,九条尾巴齐齐放了出来,死死缠着她。

    毛茸茸又干燥的尾巴,缠住她的腰,缚住她的双腿,蓬松的雪白色毛发刺激着光裸的一小截小腿和露在外面的脚,带来轻微的痒意。

    没法弯腰去拂开那尾巴,也推不开这只黏糊糊的小狐狸,季清鸢被缠了一晚上,还做噩梦,梦见自己因为血液循环被阻变成了一具邦邦硬的尸体。

    季清鸢一醒,旁边的岑川也醒了。

    她刚要起身,岑川就又抱住她的脖子,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浑身上下一股慵懒劲儿,撒娇似的喊了声:“阿姐。”

    季清鸢还未起身就被他抱着往下带,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季清鸢有些无奈:“小川,我该起床了。”

    她推了推他:“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徒弟在青溪阁内,我也得练剑。”

    岑川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嘴上依旧想着些借口:“阿姐也可以在屋内修炼。”

    季清鸢哭笑不得:“那我也是剑修,总该出去练剑。”

    岑川松了手,也跟着她一同起身。他的尾巴一起身就收了回去。

    季清鸢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你这尾巴倒是收放自如。”

    就是不知道每次漏尾巴出来的时候,要换多少件衣服。

    岑川道:“那是因为它们喜欢阿姐,才出来的。”

    季清鸢笑了笑,便去穿衣洗漱。

    她一动,岑川便幽魂似的跟在她身后,跟着她一同洗漱,走哪跟哪。

    季清鸢坐在梳妆镜前簪发,他便从后抱住她。

    季清鸢无奈,只好道:“我练完剑就回来。”

    她现在是真明白了,或许是因为不久前确认关系加上异地恋,才让岑川现在黏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