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原话还给丁大娘。”花满溪也不生气,神色冷漠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可以走了,我们花家不欢迎你。”

    “花满溪!你当你还是什么身家清白的娇贵姑娘!我们家书青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十分委屈了!你还想得寸进尺!莫非你还想给我们家书青做妾不成?”丁家大娘被花满溪下了逐客令,面子上更是抹不开了,嚷嚷道。

    “作妾?”花满溪不屑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摇了摇头,对着丁大娘神色认真道,“别说给丁书青做妾,就是你求着我给丁书青做妻,我也不稀罕,有你这样的婆母,嫁进你们丁家,绝对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们书青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人!”丁家大娘被花满溪气得脸色发青。

    “丁家大娘,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丁秀才,不过是一个秀才而已,便是过五关斩六将,考了状元,那也要经过层层关卡,离做大官远着呢!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等到哪天。”花满溪不屑道。

    “你这死丫头,你居然敢咒我死?你一个被糟蹋了的姑娘,你以为你还能嫁得出去吗?”丁家大娘瞬间炸毛,指着花满溪咒骂道,“我这般为你着想,你太不识好歹了!”

    听了这句话,花满溪忽然计上心来,微微一笑:“我的婚事,就不劳烦您老费心了,就在昨晚,我们家二舅母哭着求着要我嫁给她家侄儿,我都没有答应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二舅母也是一大早就赶来了,她本想要找个媒婆的,但是想想,找个媒婆也要钱,不如自己来算了,所以直接就上门来了!

    “你二舅母的侄儿,一个偷鸡摸狗的老单身汉?”丁家大娘嗤笑道,“听说他被鬼吓着了,你嫁过去可是受活寡!比我家丁二娃还不如呢!”

    “丁家大娘!你这话说得可就过分了!我们家大壮得罪你了?”二舅母刚好火急火燎地从门口进来,将丁家大娘的话听了个全。

    “我说什么过分了!谁不知道你们那王大壮被鬼吓坏了,至今瘫在床上醒不过来呢!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这花满溪吧,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女,明着将自己的外甥女推到火坑里。”丁家大娘冷嗤道。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眼见着满溪被糟蹋了,怕连累你们家丁秀才的名声,赶紧赶慢地退了亲,这还不算,明知道花家家徒四壁,还想用银子威胁满溪嫁给你们家那傻子!你那个傻子儿子什么样,你当人家不知道!拉屎拉尿,还打人!我们家大壮好歹是个正常人!还长得英俊!”二舅母毫不示弱地跟她吵了起来。

    “王二娘!你知不知道羞!我们家二娃是傻了点,但是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家那王大壮,偷鸡摸狗,撩事斗非,是个什么东西!桃花村的人都知道!”丁大娘刻薄地骂道。

    “起码我们家大壮醒了,能生孩子!你们家那丁二娃连个孩子都不能生!”二舅母又怼道。

    “谁说嫁给二娃就没有孩子!我们家书青兼祧两房!你有意见吗!”丁家大娘叉着腰,指着二舅母的鼻子道。

    “嗬哟,兼祧两房?那你怎么不直接把丁二娃弄死算了!”二舅母冷笑了一声。

    “要死也是你们家王大壮先死!瘫在床上毫无反应,不知道还能不能挨得过明天,别喜事没有办成,办成丧事!”丁家大娘火力十足地怼道。

    花大舅和大舅母见这两人这阵仗,竟然是一句嘴都插不上,目光焦急无奈地看着花满溪。

    花满溪这会反倒是不着急了,居然搬了个凳子过来,让刘叔直接坐下来了,还给刘叔倒了碗水,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

    这两个人吵了好一会,直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才顿觉口干舌燥。

    “满溪,给二舅母倒碗水来。”二舅母叉着腰,颐指气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