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的鸽子怎么跑到汪府这儿来了?是来找她的吗?

    花满溪走近那鸽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在鸽子的脚上拆下一小卷纸条。

    果然,那纸条铺开,上面细密而隽逸的字体,正是徐锦非的。

    花满溪心里蓦地漏跳了半拍,脸上也染了几分红晕,这,这鸽子不是养在赵叔那里吗?徐公子怎么会用淡云的信鸽传信来给她?莫不是他回来了?

    然而,花满溪逐字逐字地阅读了那张小信纸,却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信上只有聊聊几句话,一是报平安,并且归期未可定,二是问候她母亲的身体,想必是赵叔与他说了,三是给她添置了马匹和车队,让赵叔帮忙将辣椒酱销到北地。

    整张纸条上,没有半句旖旎话语,令她是失望极了。

    花满溪心里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想到赵叔所说,他此行凶险,又心软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开始给他回信。

    他写的信既然如此直白坦荡,她也不好写些缠缠绵绵的话语,以免自作多情了。

    所以花满溪的回信也是简单之极:徐公子,见信安好,我娘亲无碍,勿挂,车队可解燃眉之急,十分感激,另外我还需一些时日才回去,与城中首富汪家谈了一些生意。

    寥寥几句话,她写罢后,便卷起来,绑在了鸽子脚上,将这鸽子放飞了。

    那鸽子刚扑腾扑腾翅膀飞走,她的房门便响了,花满溪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裙,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色,这才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一脸笑意的汪诗诗。

    “汪小姐?这么早啊。”花满溪微微一笑,从怀中点出了汪诗诗昨日赎契约的银票递给她,“我正想要去找你呢,这是昨日我娘亲契约和小叶子契约的银钱,你数数。”

    汪诗诗却不伸手去接那银子,冷嗤一声道:“我汪诗诗是缺这点银子的人吗?”

    “我——”花满溪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汪诗诗一个手势打断了。

    “我缺的是好吃的!每天不重样的好吃的!你可不知道,你回了孙府几日,我都瘦了好几斤了!你看看,我这衣裳都显得肥大了!”汪诗诗紧接着说道,还在花满溪跟前转了一个圈子,煞有其事道,“你瞧瞧,这腰身这里,松了多少!”

    花满溪:“.......”所以呢?

    “你愣着干啥,还不将你的银票收起来,感激去小厨房给我做几道好吃的?我可要馋死了,我要吃炸鸡,我要吃牛排,我要吃大龙虾,我要吃海鲜炒饭,我要吃火锅!”

    “好,好,好,知道了。”花满溪连连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温顺模样,“请问汪大小姐还想吃别的东西吗?”

    “这个不急,不急,其实啊,我今日是要介绍一位贵客给你认识的!”汪诗诗却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她,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姨母笑,“上次我汪府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你都看不上看来眼光还挺高的嘛,这不,我今日可是花费了许多功夫,才请来这位贵客,保准你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