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覆上来,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花满溪笑着问他:“怎么了,突然这样出神,是为难怎么处置这群僧人吗?”徐锦非反握住她的手,难得柔声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只消说我们都昏过去了,却有几个警醒的侍卫,拼死护主也就是了。其他再多的,再深的,都交给当今那位头痛去吧。满溪,我们回家吧,我想你做的金丝豆沙卷了。”

    徐锦非回程的路上,还有些无可奈何地带上了那个小沙弥,慧通。三皇子南谨为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绝无理由在事情暴露之后,还要求手下们不对慧通动手,结合他的态度,慧通恐怕另有来历。徐锦非瞧他年纪尚小,面容柔软慈悲,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倒不如带回府上,放在眼皮子底下。

    花满溪倒是很喜爱这个小沙弥,大约是源于女人天生的慈悲与母性。徐锦非又吩咐属下加急搜查,才揭开来一条极为隐秘的线索,南谨为的生母所处小国,已灭的差不多了,当时却有一将领,带着太子逃了出来,对着年龄掐指一算,倒是和慧通差不许多。徐锦非听了禀报之后,只一笑,就把那封珍贵的密报放在火烛上,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亡了的小国,暂时不值得他把注意力放在身上,后日就是秋猎了,他得做最后的准备。花满溪起了个早,去吩咐天鲜楼一些事宜,随君出去秋猎,少则也有一旬。最近她都来的少得很,让许多只是闻名金刀御厨而来的客人,实在是有些失望。花满溪一一安抚过去,又跟掌柜交代了半晌,正想起身去厨房看一看,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不好啦,有人跳了那莲花湖了,有没有会水性的,快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