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怪可怜的,我有点不忍心,拉着槐三婶就走了。

    一路上,槐三婶都在叮嘱我,说那个疯子很危险,让我千万别靠近。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不这么觉得。

    对于人来说,是有一种名为“气场”的东西存在的。

    那个疯子虽然疯,气场给我的感觉却很温和。

    丝毫没有敌意。

    回到槐三婶的家,槐三婶让我们稍等,说饭马上就做好了。

    我回了屋,想收拾一下背包。

    山里没通天然气,烧的是柴火。

    那种自然的香气,一缕一缕飘进屋子,比什么香氛都更能缓解人的情绪。

    我靠在窗口,托着腮,被这袅袅炊烟给迷住了。

    不知不觉,就有点犯起了迷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暗了下来。

    夕阳穿过窗户映照进来,昏黄的光线,有种不真实的美。

    我盯着桌上的镜子看。

    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翻了过来。

    粗糙的一面对着我。

    我的脸映在上面,模糊一团。

    我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