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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以前不想让她离婚还是为了家人,而此时,扪心自问,一想到这丫头跟自己划清界线,成了自己不相干的人,胸口处就像被撕开一样。

    陆牧抬起大手,揉了揉女孩儿柔软的头发。

    “我们段的段长是汪副厂长的小舅子,刚升上来不到一年,当初给他提这个段长也是受到了多方的压力,以他的能力和汪副厂长的能力,到这个段长的位置也算是到头了,到是大刘他们段长,已经五十七了,这几年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查出了糖尿病,已经跟厂里申请提前退休了。”

    于小晚明白了。

    陆牧他们的段长不可能再提升或调离了,厂领导看好陆牧想升他当段长,那就得去大刘他们段。

    本来他们工作的内容就不一样,而且一个段长离开,一般都是由这个段里的班长顶上,就算一个段里原本就有四五个班长,可陆牧如果要去争这个位置,大刘也就多了一份竞争压力。

    也怪不得陆牧会说顺其自然。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跟兄弟争这些的。

    ……

    位于津市市中心的一个住宅小区,林东阳把车停在楼下,从后备厢里拿出单位发的过节福利上了楼。

    手里提着东西,到了门口,林东阳干脆直接用脚踢了踢门,把门踢的咚咚响。

    “杨阿姨,开门。”

    “来了来了。”

    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房门打开,却是林母王伟康。

    “妈,怎么是你,杨阿姨呢?我车上还有点儿东西没拿上来。”

    杨阿姨是林东阳家请的保姆。

    “怎么会是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昨天你爸放了杨阿姨的假,杨阿姨回老家过节去了。”

    王伟康一边接过林东阳手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回家过节去了?妈,你怎么不早说。”

    林东阳心里一阵哀嚎,早说他就不这么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