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已经用毕生的武功换得了教训。但那些人却没有。

    我一身病骨不得不缠绵床榻,又怎么甘心让他们安然地活下去。

    在院里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后,我才起身往回走去。

    等我回到自己的小院,秦艽已经离开。

    阿奴正哼着小曲在廊下煎药,看起来心情很好。

    见我进来,她急忙放下手里的蒲扇,急匆匆走过来。

    “公子,你怎么又一个人乱跑呐?”她略带娇嗔地看着我。

    “屋里待得闷,我出去走走而已。”我笑着解释,又问道:“秦艽呢?”

    “阿艽有事,刚刚回去了。”她大大方方的回答,脸上却晕起一层薄红。

    “阿艽说我们似乎真的要搬到中原去了……”提起秦艽,她又想到之前关于中原的事。

    “他怎么知道的?”我在廊沿上坐下,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他听鬼医说的。”阿奴一边照看着小炉上的药,一边回道。

    “说是教主走之前让鬼医大人多炼制些药丸,备着到中原时用。”

    炉子上的药罐噗噗作响,药已熬好。她熄了火,转过身看着我。

    “鬼医大人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吧。”

    “既如此,教坛迁移的消息倒是八九不离十了。”我眯着眼倚在廊柱上,心中倒是越发冷静下来。

    若果真去中原,我必然要同行。

    半个月后,教主一行人从中原回来了。

    已经快过年了,教中上下都在忙着清扫布置。庭院草木修整一新,闱廊下张灯结彩,看起来一片喜庆。

    去年腊月教主从玉川中救起昏迷不醒的我,带我回了教中。

    但是直到开春了我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教中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