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白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被丢弃的美工刀,在那只狗冲过来的一瞬间发了狠地抓住它的脖颈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刀刺进它的胸膛,狗被刺激得凶性大发,毕白却比想象中更加狠厉。

    他不但没有收手,而是又捅了几刀,掐住它的脖颈。直到那只狗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喘得像老风箱,直至吐出几口血沫,发出可怜的呻吟,没有任何攻击的可能性了,毕白才松开手,用脚随意地将苟延残喘的狗踢到路边。

    祝祭霖心惊肉跳的同时还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毕白淡淡道:本来不想杀你的,谁让你还想咬我。本想随手将手上的血揩在流浪狗的身上,但又嫌它脏,嫌恶地甩甩手站起来,对祝祭霖道:“怎么样了?没被咬到吧?”

    见祝祭霖没说话,向来在他面前平和的眉眼此刻少见地皱了起来,顾及到手上的血,也不好直接去拉他,毕白半蹲下来,脸凑得极近,视线在祝祭霖脸上巡视,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如果伤到了脸他就要再回去多捅那狗几刀。

    毕白问他:“你没事吧?”说着又在祝祭霖面前挥了挥手,道:“吓傻了?”

    祝祭霖站起来,看着毕白,点点头,看样子有些懵。

    见他这个傻样,毕白扑哧一声笑出来,先前捅狗时的狠厉荡然无存,他笑眯眯地看着祝祭霖,举了举手中还在滴血的刀,说道:“怕狗还是怕我啊?”祝祭霖听出来他心情很好,应该是才发泄完暴力的缘故。

    “怕狗。”祝祭霖老实回答。

    “走吧,回家睡觉。”毕白挥挥手,示意祝祭霖跟上。

    祝祭霖先是打了流浪动物救治组织的电话,看了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流浪狗,自己也没有能力救治,只能在心里默道祝你好运,然后跟了上去。边走边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牵过旁人的手,便擦起来。

    毕白跟着他走,手也伸着让他翻来翻去的擦,手上血迹斑斑,血腥味不好闻,故两人一时没说话。须臾,听祝祭霖道:“现在应该还在上课,你怎么出来的?”

    “找你。”毕白言简意赅。

    祝祭霖默默擦手不说话。

    回到家一进门,毕白就轻车熟路地去卫生间洗手,祝祭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是毕白常穿的那双,用袋子封起来,保存得很好。又去房间拿出一套睡衣,挂在浴室的衣架上,毕白还在洗手台上专心地洗手,他提醒道:“顺便把澡洗了?衣服给你拿来了。”

    “哦……”毕白显然没听进去,举着手到祝祭霖眼前,道:“是不是有个小口子啊,你看。”

    闻言,祝祭霖立刻紧张地拽住手仔细查看,反复确认只是普通的划伤而不是狗咬的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一抬眼就被毕白的满眼好奇和打量弄得莫名其妙,放下手道:“我去找个创可贴给你贴上,碰水会疼。”

    毕白笑着看他,等他拿来。

    待两人在浴室门口你侬我侬地贴完了创可贴后,毕白主动亲上祝祭霖的唇,厮磨着、气息不稳道:“我们一起洗......宝宝......”

    祝祭霖被诱得差点就不管不顾一脚踏进浴室,一阵寒冷的冬风吹过只穿拖鞋的脚上,唤醒了上回胡闹结果自己高烧两天的记忆,当即退开了一些,推拒:“不要,明天还要上课……”

    “好了,逗你的。”毕白点了点他的鼻尖,关上了门。

    租房小,但收拾得很整洁。小沙发被人细心地用被单罩着,地板也是干净的,没有一块脏污。小阳台晾着几件衣服,可以看出此主人很用心地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