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狭小的方形铁窗和蜘蛛网,洒在斑驳而陈旧的墙面上。牢房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潮湿的墙壁散发着阵阵霉味,冰冷而湿滑的地面上散布着一些不知名的污渍,蟑螂四处爬行,墙角传来老鼠的窸窸窣窣声。

    阴影之中,一道嶙峋颀长的身影被铁链吊起,气息奄奄,恍若昏迷。

    他身上鞭痕交错,殷红的血迹交织在他的身上,在寒冷的牢房中形成了一片诡异的光泽。窗外寒风萧瑟,冷得彻骨,他裸露的肌肤苍白得几无血色,仿佛一件置于祭台之上,引颈受戮的供品。

    门吱呀一声开启,沉闷的铁门缓缓敞开,周明晖迎着斑驳昏黄的灯光走了进来。

    “醒醒,杂种.”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黑衣男人立刻会意,提起水桶,“哗”地一声,冰冷的水狠狠地泼在男人的脸上。

    温子戌猛然从昏迷中惊醒,一瞬间浑身都被浇得湿透,盐水流过的伤痕泛起灼烧班的疼痛,剧烈的寒意令他浑身发颤,带着铁链也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他狼狈而费力地睁开眼,目光冷冽,看向来人。

    这已经是他被关在这间牢房刑讯的第七天。

    “时间不等人,我们开始吧。“

    周明晖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温水润喉,接过身后男人递来的资料册,姿态放松地翻看。

    “调查你的身份可真是费了我们好些时间,”周明晖手掌稍稍一拢把烟点燃,陶醉地吸了一口,呼出的雾气轻缈。

    温子戌咳嗽几声,许久滴水未进让他的嗓子异常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