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去瑞士已经快半年,除了偶尔在新闻专访上看到这个名字,这个前任似乎已经彻底消失在姜予的生活里。负罪感被时间的流逝和老男人对他的爱意洗刷冲淡,总之,姜予是希望和祝福傅琛能过的好的,就是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傅琛是什么态度了。

    只是傅佑庭不松口的话,他儿子永远不能回国,他自然不会告诉姜予这件事。

    为了姜予上下学方便,傅佑庭在市中心买了一栋公寓,没有家里的别墅气派辽阔,但姜予的聒噪就能把这个小家塞得温馨不已。连窗帘都是姜予选的米白浮雕工型褶,他再也不要见到那种装酷的冷色调总裁卧室,睡觉的地方就是要暖洋洋的。

    他把最后一个抱枕塞到床上,这是艺术家的最后一块拼图。

    门禁那里传来开门声,姜予知道是傅佑庭下班回来了,看来今天没有加班。他趿拉着毛绒拖鞋跑出房间,门禁那里的男人捧着一束梵高鸢尾。姜予笑眯眯地迎上去:“你回来啦,好准时。干嘛还买花呀!”

    “送给家里的小漂亮。”

    惊喜的感觉让姜予超级开心,接过傅佑庭捧过来的花束,另一只手绕住男人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喜欢,爱你!”

    傅佑庭把昂贵的手表脱下来随手放在玄关的岛台,顺势搂住姜予的腰,双肩低耸着去亲姜予又白又小的耳垂,热气全部扑在怀中人敏感的耳畔:“里面还有个惊喜,低头看看。”

    姜予这才把他的视线转移到怀里的花束,在鸢尾簇拥中有一个同色系的小礼盒躺在正中,他好奇地取了下来:“什么什么?”男人眼神示意他打开,姜予立刻揭开了包装,差点惊呼出来。黑丝绒中沉睡着一枚浅蓝的钻石耳钉,姜予看不懂这些奢侈品,他连礼盒的logo都不认识,但耳钉的做工和质地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他们老百姓的饰品。

    “啊……好漂亮啊,但是你是不是又花了很多钱?”

    这颗彩蓝钻把姜予给卖了都抵不上,但傅佑庭听完他的话笑了笑,换了个说法:“它本身值多少不重要,但会因为是你佩戴而升值,这样想我不是赚了吗?”姜予听出来这是夸他,而且傅佑庭还在逗他,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