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营地之内似乎发生了什么。”侍卫长远眺着地邪营地,只见营地之内已经是人流攒动,就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少爷,你在这里等我,我速速前去。”

    “看来这回要热闹起来了。”樊溪说道,“不过你们应该看的可远远不止地邪营地,而是距离地邪营地不远的魔界军营地和远在营地之外的异界营地吧?”

    “异界?!异界之人也来到这里了?”天噬说道,“他们不应该在自己的异界之地吗?”

    “神界少爷看来知道的比不知道的要少很多。”樊溪略带嘲讽一般的口吻让天噬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目前三支侍卫军驻扎在这里,一定有什么大事,或者说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天噬说道,“你连他们的目的都知道?你以为你是谁?”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就在我们之间,而且就在我们这几个人的身上。”樊溪说道,而话语之中隐藏的意思已经让一旁的龙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说的没错吧?龙珏将军?”而樊溪也把问题直接抛向了一旁的龙珏,用龙珏的口来说出这个问题,也恰好是樊溪平时的手段之一。

    “在我们几个人之中,能够拥有让三支不同的侍卫军等待的原因,一定是能够吸引住他们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在你的身上吧。”龙珏用眼神的余光看着在山崖前的地念,“你身上的魂魄蛊。”

    “魂魄蛊乃上古宝器之一,是异界宝器,再随后的异界之争中被轮回强制收回了魔界之内,并长期封印在了魔界冰窟之中,由魔界右将军凉脊看管着,这也是造成魔界冰窟长期处于冰封状态的元凶。如果想要拯救四界,想要拯救千千万万的生命,那么这个宝器我是不会给任何人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天噬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为了自己和自己族类的私心被我知道了,那么这一天我天噬将会来这里取你的性命。”

    “各位看官,我们似乎连现在的问题都没有解决,还着急讨论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樊溪在一旁的石块儿上坐着,“倒不如想想我们该怎么面对其他两支来势汹汹的魔界军和异界之军。”

    “原来樊溪也有怕的那一刻。”天噬说道,“叱咤整个四界的樊溪将军还会在乎这些可有可无的侍卫军吗?你这惶恐实在是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噬将军此言差矣,如今面对的魔界军,你们难道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这营地之上随风飘荡的并非是魔界的营棋,反倒是另外一个魔界的标识,血铃兰的标识。”樊溪在自己的手中比划着什么,“被称为血铃兰的魔界军,被称为魔界最诡异的魔界军,没有之一,这件事情应该只有经历过异界之战的人才能够知道的事情。”

    “血铃兰?魔界?”龙珏说道,“也就是意味着我们面对的是一支与之前所遇到的魔界军不太一样的侍卫军吗?”龙珏转过身来到崖边,朝着距离地邪营地不远的地方望去,每一个血铃兰的侍卫军都穿着黑色的素衣,每一个人都手里都拿着犹如血铃兰花一般的武器,武器上无数的锯齿清晰可见。

    “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魔界的事情的?!”地念来到了樊溪的面前,左手的长剑已经抽离了剑鞘,“你为什么会对我们魔界如此熟悉?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对你们很重要。”樊溪将长剑压了下去,“有些特殊时间,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得更好,不是吗?”地念的眼神里充满着对于眼前樊溪的怀疑。

    “看来地念少爷还是能够明事理,知道该如何去做的,那么我樊溪也定当会为了四界而尽自己最大的一份力。”樊溪说完便走到了一边的树丛之中。

    “少爷!不好了!少爷!”而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向了地念,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少爷......不好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地念说道。

    “姥爷已经准备开始出动全部营地的兵力直接正面与异界营地交锋,而魔界血铃兰营地的魔界军似乎也在酝酿着什么,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营地的中心位置。”侍卫说完便累的趴在了地上,“姥爷现在应该已经兵发异界营地了,现在的营地之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果然如我所料,事情还是按照最初的样子一步又一步的发展了下去。”樊溪大笑了起来,“看来所有的事情也并非朝着最坏的方向,而是朝着一个计划的方向。”樊溪用自己的右手触碰着植被下方的地面。

    “所有地邪营地的侍卫军听令!现在立刻前往地邪营地,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大部队之内,我们不能让事态进一步的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