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像白净的莲子,四周洇着雾蒙蒙的光晕,陈豫让把唐羡抱下车,她的整张脸和四肢浴在月光中,特别的白。陈豫让有一点心悸,她靠在他怀里,也停在他心里,陈豫让却觉得离她很遥远。他恍然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猎手,在学生会见她第一眼,陈豫让刹那间生出于千万人中锁定一人的欣喜。

    他想起曾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他所爱的人也爱他,想必也是极普通的事情,但是对于身当其境的人,却好像是千载难逢的巧合。

    可是目前看来,唐羡不爱他,她只是想跟他做爱。

    太阳升起来了,像颗糖心蛋的蛋黄,橘色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唐羡脸上。

    眼睫轻颤,她睁眼的第一感觉不是自然造物的壮美。

    是新手连做三个小时瑜伽的酸痛。

    合理怀疑陈豫让是不是嗑过西地那非。

    身上是吊带睡裙,里面真空,她后来睡得昏天黑地,是陈豫让给她洗的澡,最后她身子都擦干了,陈豫让忍不住摁着她又来了一炮。

    跟陈豫让做爱简直爽出天际,但也简直伤身体。

    唐羡拖着酸软的腿洗漱完,刚走进厨房就闻到一阵香甜的气味。

    “醒了?”陈豫让双手撑在流理台上熬粥,衣服换过了,一身黑,很简单的卫衣卫裤,衬得他身高腿长,袖子挽至小臂,露出性感的肌肉线条。

    唐羡突然觉得这一幕太像婚后的居家生活,开口时语气带了点不自然:“你昨晚……”

    “睡的沙发。”

    “噢。”唐羡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张了张嘴,究竟算了。

    都负距离交流了,还给我演纯情?

    陈豫让嘴角上扬,心说,走完肾,老子要走心了。

    当然走肾还是要继续。

    “尝尝。”陈豫让提前晾了一碗粥,托在掌心递给她。

    唐羡接过碗,触碰到他的手,修长白润,骨节如玉。

    陈豫让啊陈豫让,你小子真的是高级货色。

    “为什么是黑米,我不想喝黑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