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上课吗?”

    窗帘被“刷”地一声拉开,玻璃外,朵朵彤云膨胀,在唐羡眼前炸开,她不满地哼了声,将被子拉高到头顶:“我今天十点的课,快拉上,要瞎了。”

    李渡云又好脾气地合上帘子:“记得吃早餐,等你起来估计都凉了,热一下再吃。”见没反应,她走近几步拍拍她的枕头,“听到没?我回城郊了。”

    “喔。”唐羡掀开被角,眯着眼问,“你不逛街吗?我陪你。”

    “没心情,记得吃早饭呐。”

    她含糊应了声,等李女士走了,她反而睡不着了,于是翻身起床,吃了饭,又看了会儿书才去学校。

    传言中的计科系草顶着一张高冷帅脸走进公开课教室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轰动,几个胆大的女孩子直接“哇”声一片。

    江延在倒数第三排有气无力地朝他招手,陈豫让径直走过去,身后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跟着他。

    一坐下,江延抽风了似的,在他大腿上做拍灰的动作。

    陈豫让疑惑且无语地看他一眼:“?”

    江延状似认真地说:“粘了一裤子的眼珠子。”

    陈豫让无情地拍开他的手:“别坏我名声。”

    他每次跟江延这货走一起,就会被造谣是男同。

    江延今天还戴了个很骚气的粉色口罩,昨晚看球赛到凌晨两点,他闷了两瓶白的,还是冰过的,发完酒疯又突发癔症要去面见女友,顶着冷风跑到学校,哇地一声把冷酒混着凉面吐在女朋友的棒球帽里,然后他就感冒了。

    声音都嘶哑了,脸上带点不正常的红晕。

    陈豫让怕被他传染,略带嫌弃地接过他的同款口罩戴上,江延注意到陈豫让的不情愿,欠了吧唧地笑:“纯爷们儿就得戴这个色,懂不懂啊豫让哥哥。”

    “哦——”陈豫让拖着调子,眼神不屑,“纯爷们儿也会感冒?某人不是说,红颜易碎不如练铜枪铁臂,就你这样,枪还能举吗?”

    突如其来的黄腔。

    “你是人吗?老子都这样了,少说两句会死?”

    “会死,嘴和——”陈豫让比了个口型,“屌,”

    “——总有一个要赢你,不好意思啊,两个都比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