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双人床上的被子团动了动。早就醒了的贺纯睁开一只眼睛,见怀里的人皱着眉头,抬起手缓慢的揉脸后,立马又将眼紧闭,继续装睡。

    昨天晚上给谢宁致欺负难受了,早上这人势必要发难,贺纯计上心头,打算来一招反客为主,逗对方一逗。

    果然谢宁致醒来后看见还在呼呼大睡的贺纯后,愣了愣。这也不怪他诧异,因为贺纯这人从小和狗同吃同睡,早上狗起他也起——得带出去溜啊。他家养的又是大狗,运动量极大,所以不论严寒酷暑,每天两趟是最基本的。两人同居后,谢宁致早上起床时要么就他自己一人,要么一人一狗带着早饭刚到家。

    今儿难得见到还在睡的男人,谢宁致眨眨眼,暂时忘了腰酸屁股痛的不得劲,翻过身、拄着下巴,被那英俊的睡颜夺去了注意力。

    安德烈长得可真帅啊。

    谢宁致一瞬不瞬的盯着,简直是将两个不同人种的优点全都汇集在了同一张脸上,比电视上那些当红的偶像爱豆还要好看,要好看的多得多。

    他想起在中文课上学的句子:情人眼里出西施。

    所以安德烈就是自己的西施嘛!

    谢宁致傻笑起来,指尖轻轻拨弄着男人鸦羽般的浓密睫毛,越看越喜欢,情不自禁的凑上去亲吻。

    他要和安德烈在一起很久很久呢,到老了一定也会被这张脸迷住的。

    静静老头和安德烈老头。

    嘿嘿……

    贺纯感受着从脸上、唇上传来的痒,忍着笑,直到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悠悠苏醒。

    还没等谢宁致和他说‘早上好’。贺纯先皱起脸,抱怨着:“……谢静静,你可真烦人。”

    谢宁致:?

    “你烦,你昨天都给我弄疼了。”男人卷起被子翻了个身,将自己裹成一只茧蛹,背对着身后一脸懵逼的人,声音闷闷道:“我头疼,腰疼,腚疼,鸡巴最疼……呜呜,都怪你!”

    谢宁致震惊极了,钉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手脚并用的攀着对方的身体,往被子里探头。

    “……安德烈你怎么了?”

    贺纯蛄蛹几下,故作别扭,“你别扒拉我。”

    声音拐了好几个调。

    和谢宁致生闷气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