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诊疗室,礼晏突然要求提前开始封闭治疗。

    主治医生疑惑不解,说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要急于一时,等各项指标都万无一失岂不更好?

    “我不想再等了,一刻也等不了,我要尽快成为一个健康的alpha。”

    另一方面,程屿在楼上楼下找了一圈,还真在产科门口找到了正准备离开的林暄。

    他几步上去一把拉住了对方,“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林暄难堪地挣脱了一下,“放开!不关你的事!”

    程屿被噎了一下,想想他小半年就碰过林暄一次,也没脸大到以为孩子是自己的,沉声道,“孩子不关我的事,我投资的钱怎么办?”

    “我注册的公司已经按程序破产清算,仅有的资产早就补偿了给了员工,你还想怎么样?”林暄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我还被家里安排了商业联姻,对方大我十五岁,还没结婚就强迫我怀孕,我下半辈子都毁了,你还希望我怎么补偿你?”

    程屿不由自主地放开了他。

    林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实际上,林暄消失了之后,程屿四处去找过他,但始终没有成功,他明白对方是有意避开他,他也不指望对方把钱都还给他,他就是想要一个解释。

    对方显然什么也不打算给他。

    他工作八年辛辛苦苦攒的几百万打了水漂,果然任何事业和投资掺杂了感情都不会有好结果。

    程屿默默地想,又联想到自己那个恼人的病,嘴角变成了冷酷的平直线条,对于之后要做的事情有了决策。

    从那时开始的一个星期,礼晏和程屿都各有心事,程屿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去安抚心灵脆弱敏感的小少爷。

    谁知道,突然就迎来了离别。

    他亲自送礼晏进入了封闭基因治疗室,看着单薄而修长的青年穿好雪白的病号服坚定地一步步走了进去,如同即将濒临消失的绝美泡沫幻象,眼神中不由地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这种实验性基因疗法。

    “医生,你会让他安全回来吧?”

    主治医生看穿了他的不安,耐心解释道,“我们将先给患者进行骨髓移植,然后从患者体内抽取干细胞,将正确编码的腺苷脱氨酶的ADA基因插入这些干细胞的基因组序列中,再将这些干细胞重新输回他的体内。在这之后干细胞就可以生产健康的白细胞,可以正确的合成腺苷脱氨酶,免疫系统也会恢复正常。再监测和恢复一段时间,他一定会痊愈的。”

    程屿当然知道这些,他早就研究过小少爷的治疗方案了,但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