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悦被拒之门外,自然有点生气,此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状,相爷听了后,笑呵呵道:“皇后哪里知道,这狗眼看人低之人,却是爹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

    “相爷找这么个货色是什么目的?”连肖宸宇也有点疑惑。

    “外面拜访下官之人真是络绎不绝,皇上以为他们要做什么?”相爷我和衣袖,目光征询一般的落在了肖宸宇身上,苏菱悦睨视了一下老爹,发觉爹爹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目光蔼然极了。

    肖宸宇闻声,冷笑道:“您是堂堂一国之相,女儿又是飞黄腾达做了皇后,自然有不少人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扶掖,以便于平步青云了?”

    “下官一辈子无咎无誉,倒是陆陆续续也拔擢了几个人,但这几个人在朝廷都是一干二净的官儿,下官最讨厌那走捷径之人,虽然说考科举未必是什么好事,甚至于还埋没了不少的人才,但至少证明那人曾经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折不扣的付出过,朝廷可不是需要这等孜孜矻矻之人吗?”

    苏菱悦一听,其实也明白,相爷当轴处中,他并非真正“无咎无誉”一点公干都没有,而是他知怎么样去明哲保身,怎么样来维持中庸之道。

    一旦明白了这些个道理,相爷也就不去做那些风口浪尖之事了,至于拔擢了一群人,一来这群被拔擢之人会对相爷感激涕零,将来涌泉相报相爷的知遇之恩。

    二来,他的人多势众,一旦将来遇到什么翻天覆地之事,大家或可救援一二,事情仅此而已。

    “这群人都想要在这里走终南捷径,哪里有几个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呢?我这个家丁如此狗眼看人低,人人都不敢纠缠,倒是杜绝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

    “原来如此,倒是煞费苦心了。”肖宸宇喝茶。

    相爷盯着两人看了看,有点讶异,“皇上和皇后不到皇宫里去吗?最近发生了什么呢?朝廷内外都在疯狂的找您们呢。”

    “遇到了点儿小小的意外,不过此刻您也看到了,我们都千好万好。”肖宸宇看向了相爷,相爷微微点点头。

    肖宸宇又道:“悦儿,你去看看夫人去,夫人只怕也望眼欲穿了呢,我还要和你爹爹聊一聊最近的事,就你的话,也到了杯酒释兵权的时候了。”

    苏菱悦一听要聊朝廷的事,巴不得撒丫子早早的离开呢,她对相府内的环境熟悉极了,一会就到了后院。

    后院,夫人正在垂泪呢,她毕竟是名门之秀,即便是哭也不会让外人看到,因此屏退了周边的人。

    苏菱悦还没有进入屋子呢,就听到那时而响亮的,时而压抑住了的哭声,她急忙迈步要到里头去。

    那旁边伺候夫人的丫头站在庭院外,表情也十分灰心丧气。此刻她蓦地看到庭院内多了一个女子,而这女子竟似要到里头去了,他急急忙忙追在了那女子背后。

    “兀那姑娘,你不能到里头去,不能去。”那丫头靠近他,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了。

    苏菱悦也不是个滋味,夫人哭的太低徊婉转了,可见做名门之秀一点都不好,为了经营好自己,为了表演好自己,任何事情都压抑自己的天性。

    “夫人为何啼哭?”苏菱悦心悸。

    “你这小丫头不要问东问西了,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到里头去了,知道了吗?”那侍女拉了苏菱悦回来,一面走一面却主动的答疑解惑:“最近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夫人心力交瘁,因此事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