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埋进枕头去,一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任君刮任君杀,只要舒服就行的感觉。

    陈自织沉默,一时分不清谁是嫖客谁是娼。谁应该是被服务讨好的对象。

    带有低低的笑声,男人的手摸到了湿热的腿心,李耳轻喘了一声,感觉腿根被强硬的力度掰开。李耳保持侧躺的姿势,手拽着枕头将脑袋蒙住,两条腿虚虚挨在一块儿,只有腿根被掰开来看。

    之前还只是一条窄细的粉缝,眼下被玩得半熟红透了,阴唇微微翻开,带出些透明黏连的水,肿红的豆子颤颤巍巍地顶出包皮,随着肉穴的抽夹轻抖。

    细细看去,李耳的腿根还是止不住轻轻颤栗,带动着臀腿翻出细嫩皙白的肉浪。

    陈自织摩挲着那截雪白的脚踝,没预兆一拽,将李耳整个人从床头拽到床尾。

    原先在脑后的枕头翻到头顶,李耳被他神经质的这么一动作吓了大跳,他从床上撑起身,声音都大了些,“你干什么……”

    李耳像只被拽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陈自织笑着说:“不干什么,坐起来。”

    李耳犹豫一下,应声从床上坐起,陈自织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瞧李耳的脸。

    干净,漂亮,像只雪白的食草土兔子。这是第一印象。和李耳对视,他的眼神会下意识躲避直面交流,低垂眼睫时,过长的刘海斜过来,会遮住一点眉毛和眼睛。

    最模糊视听的眼睛被遮住后,这幅叫人看不清全貌的模样:线条分明的下颚和薄唇,自然向下的嘴角,会透露出些许不属于兔子的精明和狡黠。仿佛他低下头,遮住脸,不是反省或沉默,而是思考,算计。永远思考着棋步,永远琢磨着下计。

    李耳被他盯着,逐渐不自在起来。陈自织的手将他厚长的刘海向上撩,逼着自己与他视线相齐平。

    李耳下意识想把视线从那双眼睛上移走,稍不注意,一阵冰凉感覆盖住眼睛,那条黑色的绸缎被系在李耳眼前,李耳偏偏头想躲开,被一只手轻轻扇了一下左脸。

    力道不大,但声音清脆,听上去很骇人。

    “下次再动就不是这样轻轻的摸一下了。”陈自织牵起李耳的手,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载雨的荷叶,任谁听都觉得温润怀柔。

    偏李耳是荷叶下的一尾瘦鱼,望着荷叶,被雨点砸了头,后背陡生一阵恶寒,鼻尖轻耸,不敢再乱动。

    陈自织将李耳的两只手带去背后。

    咔哒。

    李耳耸了耸肩,发现手也被反拷住了,活动的范围瞬间缩小,被限制在床上一隅。

    “少了一副,”纸袋发出响动,陈自织四下看了看,“你保证不乱动,就不绑腿了。”

    视线被完全遮掩,李耳的眼前是一片空洞的漆黑,他陷入困境,只耳边还停留空调送风的呼声和陈自织的状似商量的命令。他不明白不乱动具体是指什么,但还是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