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大盛国和北疆国,生意做得杂,什么都做过。”宁阙说。

    魏员外心中一动,济源县就在清源县旁边,距离边境都不远,能够在边境做生意的,不仅要有资本,还要有人脉,这说的什么都做,意思就是什么赚钱做什么,肯定比魏家富裕。

    如此魏员外就更客气了,本来还想跟宁阙喝点酒,宁阙推辞了,说今日还要回书院,书院有规矩,不可饮酒,身上带着酒味不好。

    吃得差不多了,宁阙起身告辞,说不打扰魏宇泽跟家人团聚,他在街上随便转转,就回书院去了。

    魏员外有心想多打听点宁阙家的生意,但是宁阙说话滴水不漏,回答魏员外的问题很认真,但是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魏员外想知道的事情。

    魏员外和魏夫人都出言挽留,还说等会儿可以带着宁阙和魏宇泽一起出去逛街,给他们置办点新衣裳。

    宁阙推辞了,说家人上个月才过来送了新衣服,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不过还是谢谢魏员外和魏夫人的好意。

    魏员外和魏宇泽送到了门口,宁阙就让他们留步了,出门之后,从外面把门关上,目光就落在了隔壁雅间的门上。

    走近了,依稀能够听到里面传出刘氏大嗓门的声音,不过说的都是“思明再吃一点,太瘦了”这之类的话。

    宁阙眼眸微闪,下楼去了,出了酒楼,就进了斜对面的一家茶楼,要了一个临街的雅间,在窗边坐着,一边悠闲地喝茶,一边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行人。

    酒楼里面,宁阙走了之后,魏夫人之前刻意的笑也收了起来,看着魏宇泽一脸心疼地说:“泽儿都瘦了,在书院是不是吃得不好?”

    魏宇泽摇头:“书院的伙食挺好的。”他只是跟同屋住的那个学子关系一直不太好,一开始是宋思明帮忙调停过一回,第二次差点又闹起来,是宁阙出的面,之后魏宇泽就跟宁阙一直走得很近。

    宁阙跟宋思明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宋思明对人都客气,但也都不热络,大部分时候就跟胡玉堂待在一起,自己不读书的时候,就抽时间指点胡玉堂的功课。

    “泽儿,上次娘来找,也没见着。”魏夫人开口说。

    魏员外一看魏夫人的样子,猜到她要说什么,当时脸就黑了:“说那些干什么?还嫌泽儿读书不累,非要给他徒增烦恼吗?”魏夫人上次来找魏宇泽的事,魏员外是事后才知道的,而魏夫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魏宇泽给她撑腰,阻止魏员外纳妾。

    魏夫人一听魏员外的话,脸色难看地说:“敢做,还不允许我跟儿子说说吗?都要纳妾了,能瞒儿子一辈子?”

    魏宇泽一听这话,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纳妾?爹为什么要纳妾?”

    “就是啊!”魏夫人仿佛找到了认同感,说着眼圈儿又红了,“我也不知道爹到底是怎么了,可能就是厌弃我人老珠黄了吧,这次死活都要纳妾,怎么说都不行!”

    魏员外并不想当着儿子的面说这种事,但是他又管不住魏夫人的嘴,这会儿脸色也不好看,开口说;“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咱们家,老大老二都有一房妾室,还是夫人做主纳的,我纳妾有何不可?”

    “爹,跟娘两个人好好的,为何非要再找别的女人?”魏宇泽很是不解。

    “娘脾气太冲了,我跟她说不到一起去,就想找个脾气和顺的伺候着。”魏员外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