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一直没改变方向,他这是打算要去罗浮山洞天了?查一查,向缺和那个叫武炳然的,两人哪个是从罗浮山出来的,我们这么追杀他们都没改变路线肯定是要奔着罗浮山去了,除非那里有让他们觉得能庇护自己的地方,不然往北的路途要比去其他方向的多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选择”

    林云钊担忧的说道:“如果是罗浮山的小门小派还可以,如果是大派······”

    “我是出自罗浮山的三清观,拜老子,我们三清观是罗浮山洞天的第一大派,当年老子骑青牛西游时曾经路过罗浮山洞天,感觉此地仙气飘飘有紫气东来,于是就在罗浮山开坛讲道,一讲百年未动,期间收了一名叫云天的人为记名弟子,教导了他百年左右,后来老子骑青牛继续西游,云天就在罗浮山开宗立派了奉三清为祖师直接就叫三清观了”武炳然一脸平静的说道:“只要到了罗浮山,我就能唤出门人来接应我们,白帝城就算大军压境,也奈何不了我们三清观,咱俩就可以彻底放心了,除非白帝城的人想引起公愤,不然他们哪敢和我三清观动手?”

    向缺舔着嘴唇,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在三清观是什么地位?”

    武炳然皱眉说道:“问这干嘛?”

    “你要是个寻常的小卒子,那我他么的可就要担心了,你身份要是重要点的话,三清观还能护着你,人世间的险恶太让人难以琢磨了,孩子你还太嫩了,人心不可测哦”向缺语重心长的拍着他说道。

    “呵呵······”武炳然仰着脑袋说道:“我师傅是三清观的二长老,就我这一个弟子,还有你别忘了,我可是被白帝城的人给抓住去开矿的,就冲这一点我们三清观和白帝城可是结了仇的,他们能不护着我?”

    向缺诧异的问道:“既然三清观让你说的这么牛掰,那你当初被抓的时候,怎么没亮明身份?你说你是三清观的弟子,白帝城不至于就因为一个人而得罪你们吧?”

    “丢不起那人,我要是说自己出自三清观,丢的脸面去哪找?回去后,师傅会打死我的,我现在是自己逃出来的再回去那自然就得另说了”

    “但愿吧”向缺兴致不是很高的说道。

    这孩子有点太单纯了,武炳然肯定不会担忧自己的安危,但向缺就不同了,他和三清观虽然都是同属道门,信的祖师也都是三清,但说到底有个屁的关系?白帝城真要是强行索取他,三清观能护的了武炳然,凭什么来护着自己,就凭他救了武炳然一命么,这孩子要是三清观的掌门还好说,只是一名弟子而已,说话的分量和力度可就有待商榷了。

    下山三年,见多了人和人之间尔虞我诈的勾当,向缺从来都不会天真的认为,所有的人都会感恩的。

    一天半之后,向缺和武炳然抵达一处荒芜人间的地界,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荒凉和贫瘠,山川此起彼伏,巨石林立,植被稀少,山的那一边看起来雾气昭昭的一直绵延到了天上。

    “翻过这座山,穿过那一片雾障,就是罗浮山的地界了,差不多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能赶过去了”武炳然雀跃的说道:“应该没事了吧?除了两天前我们碰到了白帝城铁骑,这一天多的时间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冒出来,你说他们是不是退回去了咱俩还用的着急巴巴的赶路么?”

    “你觉得他们真会放弃咱们?不对,是我,你觉得他们真会放弃我?”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我的弥足珍贵你有没有感觉到?”

    “唰”武炳然顿时愣住了,忽然想起来白帝城的人急巴巴的追杀他们两个是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俩从矿山杀人越狱,也不是因为一路上偷袭灭了白帝城铁骑,而是因为向缺有着莫名其妙的开采矿石的本事,谁要是掌握了向缺,那就等于谁在开采矿山的时候带了作弊器,白帝城的人会轻易放过他么?

    向缺慎重的看着他说道:“看在我把你从昆凌山带出来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你要是答应了,我就跟你去罗浮山,如果不答应,我现在掉头就走,咱俩就此分别”

    “你怕我,把你的事露给三清观?”

    “嗯”向缺盯着他点了下头。

    白帝城肯定不会蠢的把他的秘密大嘴巴漏出去,这种事就得自己知道那才是好事,太多人知道就会有太多人来争抢,本来一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那搞不好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向缺不怕白帝城把消息捅出去但却担忧武炳然把自己的事告诉三清观,那妥了,到时候除了一个白帝城,又多出一个三清观来算计他,这他么的回归的路得要多坎坷啊?

    武炳然一本正经的举着手说道:“立誓,如果泄露...果泄露,我武炳然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