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洒落良山道观。

    不,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三官帝传庙了,庙堂中的向缺一夜未睡。

    一夜间,向缺白了半边头发,原本这一个多月来向缺就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长过眉梢,此时隔了大半夜一捧乱发黑白各两半,一夜白了头,浓密的胡子遍布脸颊。

    建完庙堂,向缺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很多,从此以后他的肩膀上要承受的更多了。

    向缺掏出一包烟来,从中抽出最后一根点上,揉了揉有些惺忪通红的眼睛,起身走出山门。

    回头一望,良山道观已然不在,此时只是一间无人所知的三官大帝庙了。

    “谢谢你们······拜谢”向缺哑着嗓子嘀咕了一句,朝着山门拜别了。

    建庙堂,道观,说建是能建,打个地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但建了也是白建。

    常人盖个宗祠立个祖坟甚至起个房子,还得则个良辰吉日看看风水,然后才能破土动工,不然一旦开建说法太多,平添了后患。

    而建庙堂和道观就更为不易了,徒具其表的庙堂自然可以随便建,但要像三官帝传庙这种要承功德的,就得先拜祭四方土地八方鬼神,再向天接引一道黄道仙气才可成型,不然其庙堂也仅仅是个空架子而已,不具任何作用。

    向缺佝偻着肩膀下了黄袍山,然后乘坐一辆客车回了市区,再次辗转奔波,终于在当晚到了武汉,在武汉停留一夜后,向缺又再次北上去往南京了。

    在为完完积累阴德之前,向缺有一件事得要做,这是为完完改变命理之前一件不得不做,并且做了之后能少走不少的弯路,踏上一条捷径,能免他少奋斗多年的大事。

    一天之后,临近傍晚时分,向缺走出南京火车站。

    接站口,唐新和靠在自己的车上,朝着出站的人群抻着脖子张望着。

    他是来接人的,但人却一直没看见。

    良久。

    “唐哥······”向缺走到糖新和身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唐新和顿时被吓了一条,眼珠子跟扫雷似的在向缺脸上瞄了半天。

    “咋的,我脸上印清明上河图了?看起来没完了呢”向缺呲着牙笑了。

    “你最近有点颓废了哈”唐新和被吓了一跳后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是谁了,憋了半天才整出一句话来。

    向缺摩挲着自己脸上的胡渣,说道:“不颓废能行么,心上长着草,一片乱糟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