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火速赶到牢里时,韩非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等走进两个牢房,果然,龙泉君和安平君已经断气多时了。

    韩非找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口供,张良则发现了二人身上都缺少了贴身之物,并告诉了韩非之前Si去的主审官也如两位王公一样,Si状相似,丢失了物件。

    “这应该是姬无夜留的后手,就算达不成他的目的,也可以全身而退,回到还没落子时的棋盘。”韩非片刻便得出了结论。

    面对着张良的疑惑,韩非又查验了两位王叔留下的饭菜,果然有毒,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低落,“我不如忘机,竟然没想到这一层,也许,局外人更能看得清吧。”

    “是啊,我们竟然都没想到杀人灭口这一招,但是不管怎么说,需要即刻回禀王上才行。”张良安慰韩非。

    等到韩非,张良从朝堂上下来,神情失落的人却变成了张良,他目送张开地离去的背影,闷闷不乐道,“韩兄,我实在是没想到祖父会玩这种文字游戏。”

    破案,找到军饷,两件事都必须完成,才推举韩非做司寇。但其实事情的初衷在于,张家必须要还韩非这个解救于水火之中的恩情,这样一来,跟出尔反尔有什么区别?

    韩非轻松的说道,“子房不必自责,只要找到军饷,司寇之职还是我的。”

    张良对着韩非深深作揖,“韩兄的恩情,良铭记在心,不管能不能找到军饷,张家欠你一个人情,我张良也欠你一个人情。”

    “张家是张家,张良是张良,我与韩兄结交,或许也有自私的考量,因为良与韩兄心中所求相同,我们都渴望韩国能变得更好。”张良郑重地说道,很多事,他其实心知肚明,包括韩非那晚有意的邀买人心,“韩兄不必觉得是算计了良的善心,也千万不要心中有愧。”

    韩非一愣,然后感慨道,“子房,你才是真正心怀开阔,风光霁月的君子!我真的自愧不如。”张良竟然连韩非一直算计他都不生气,反而主动来开导韩非,“能认识你,是韩非的荣幸。韩国有你这样的人才,是韩国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