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三天后,星子的闪烁,好像都熄灭了。

    “然后你开始一周周地数:

    “刚刚过去了一个周日……

    “刚刚过去了两个周日……

    “周日,于是成了标记时间的开始。

    “又过了没有她微笑的一周,

    “又过了浸溺在回忆里的一周。

    “最终,所有这些周累计成了月。

    “她走后的两个月,知更鸟不会歌唱了。

    “她走后的六个月,山里的玫瑰都凋萎了。

    “到最后,这些月又累计成了年。

    “一年。

    “复一年。

    “人们可能已经将她淡忘,

    “甚至忘记她是何时走的。

    “但我却记得:

    “十月,永远是最残酷的时节。”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地平线上只剩下一层深红的薄雾。院里的栀子花芬芳四溢,一轮半缺的黄月斜挂枝头,夏虫孜孜不倦地泣鸣。

    你忽然觉得很疲惫。于是,你挨着老头坐了下来。

    “他会找到他的幸福的。”

    盲眼老头浑浊的蓝眼睛上下打量着你,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