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一个头两个大,两边的情绪明显都不对劲,他去叫了医雌来,还要给盛炙换衣服,偏偏这个也不怕死的抗争起来,恶狠狠的不许他靠近,即使用了信息素,换个衣裳的时间也被在脖子上抓了两道。

    精神的要命。

    封野唉声叹气,感觉快玩脱了,他只是想让盛炙对他这个“雄虫”印象好点再告诉他真相,结果因为刚才头脑发热捏了他的奶子,对方现在恨不得要跟他同归于尽。

    嘱咐医雌给他上药,封野自己也取了一管,转而走向另一间屋子。

    即使他有意识的加快速度,忙完这一遭也过去了快二十分钟。

    再推门进入的时候原本位置早就没了人,反而床铺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封野以为他睡了,脑子里想起来他跪着后退的场景心里又被搅弄的难受,总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只好放轻了脚步声走过去,想着,给他上点药也好。

    结果离了近了又听见粗重狼狈的喘息,带着喑哑难抑的低泣。

    封野脚步一顿,又快步上前扯开被子一角,映入眼帘的就是楚澜呈满脸潮红湿润的眼泪,眼睛鼻尖都红润润的带着水光,整张脸都好像被眼泪泡过一遍。

    除了在床上被逼出来,封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楚澜呈落泪。

    这让他心里一动,隐约感觉的到这不单单是一个巴掌能引出来的事。

    “这是…怎么了…”封野嗓子干的快要张不开口,小声问了一句,像是怕把人吓到。

    偏偏楚澜呈最后的保护也被摧毁,双手下意识的去环抱自己的头,右手手背几个交错斑驳的齿痕便裸露出来,咬的很深,已经渗出了血迹。

    封野见状眼神一凶,立马把人的手腕拎了起来,把团成一团的雌虫强行拆开一个缝隙。

    下一步就是爬上床去,把楚澜呈整个从被子里剥出来,揽进自己怀里。

    军装的布料硬挺,怀里的人却有些脱力发软,楚澜呈闭上了眼睛,封野近距离看那伤口更是触目惊心,恶狠狠的好像要咬掉一块肉去。

    “楚澜呈,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气冲冲的开口质问。

    说完之后又后悔,抿紧了唇侧过头去,把肚子里的愤怒都憋回去,他也晓得是自己先动手伤了他的心,没什么立场指责他。

    封野松开他,想下床去找医雌过来,楚澜呈却在他干脆利落的起身里错觉成其他含义,手指虚虚拢着他的衣袖,带着哭腔开口求他。

    “别…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