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头皮一炸,一时间僵在原地动都没敢动。

    虽然平时也欺负人,但那顶多算情趣,裹着逗弄喜欢的跪一跪。

    像今天这种明显就是委屈的过了头,憋着一口气呼吸做给他看,一时间把封野本就不多的良心打了个七零八碎。

    “哥…你别这样…我错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封野往前迈了一步去牵他的手臂,开口全是底气不足的懊悔,眉头也可怜兮兮的耷拉下来,小狗一样。

    楚澜呈又很轻的躲了躲,脸侧的红肿好像更明显了一些。

    但他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不能忤逆雄主,所以在封野又一次伸出手的时候,他僵硬着身体被拉了起来。

    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头微微低着,仿佛刚才那一巴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一点不在意的模样。

    但若仔细看,依旧能看到他鼻尖上盖着一层浅浅的红晕,放到那张日常冷淡的脸上,有点惹人怜爱的不和谐。

    身为雌虫,被雄主教训是天经地义的。

    楚澜呈这样告诉自己。

    可胸口还是喘不过气,所以他喉头滑动的频率开始变得很快,像是在努力去抑制一些情绪。

    封野小心翼翼牵着他,走去隔壁的卧房里。

    楚澜呈盯着交握的掌心,鼻尖越来越酸,引得他难耐的皱眉。

    这段时间里有关雄主和雌侍的流言四起,没人比他更清楚封野放在盛炙身上毫不避讳的心思。

    他刚花费了很多时间,才说服自己要学会接受雄虫的心有偏宠。

    即使他们曾经是名义上的兄弟,比他们俩半路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久,即使自己恬不知耻的从他没成年就爱慕,现在更是主动投怀送抱,献媚一样爬上少年的床。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封野操他的时候会说些荤话诱他淫态,偶尔也会甜言蜜语几句宝贝,乖乖。

    看过来的时候眯着眼睛充满威压欲念,黑眸沉沉仿佛只藏了一个自己,很容易就让人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可一但脱离情态再看过来,目光里便干净赤城,好像没有他想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