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我想让你从地里滚出来。”

    霍索恩盯着天空发呆,语气毫无波澜:“那你把我刨出来吧,懒得动。”

    阿克尔骂骂咧咧,当真开始刨。

    虽然看起来块头很大,但其实他才成年一年。一年前他刚刚成年的时候,他告别了父母离开,但很快他父母的小家被该死的猎人们发现,等他察觉到不对返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被剥皮拆骨的尸体和猎人们枪口后贪婪的视线。

    他拼尽全力才逃到这里,猎人们不敢进入龙墓,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受了伤,又累又困又愤怒,在森林外围踉踉跄跄地走了一会儿,就晕倒了。

    他是被霍索恩所救。这个奇怪的人类法师。据他所说他是为龙而来,只是中途被魔藤寄生,被排斥没法进入古堡,只好在外围自己搭了个小屋居住,出来找药草时正好发现差点被鬣狗啃食的阿克尔,把他救回了自己的小屋,给他治疗。

    阿克尔仇恨人类,但不会不认救命之恩。他在这个奇怪的人类照料下待了一段时间,养好伤后就出去报仇了。

    没有扎堆的猎人们,在酒馆里喝得醉醺醺,在旅馆里抱着女人亲吻,在家里睡得呼噜震天。老虎是耐心而致命的猎手和复仇者,他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慢慢地,将那些他记住了气味的猎人们,一个个,杀死吃净。

    他惦记着那个奇怪的似乎不在意自己生命的恩人,很快就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危险的“龙墓”。兽人不懂那种奇怪的危机感,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让恩人远离那让他畏惧的“死亡”。

    泥土翻飞,树根被锋利的兽爪划开,流淌出白绿的汁液。兽人不懂温柔,粗鲁地卡着腋下把人类从土里拔出来,紧接着就被吓了一大跳。

    “人类!你……”怎么了?

    那具被他抱起的人体是赤裸的,但浑身缠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碧绿魔藤,在遇到空气的那瞬间绽放开大朵大朵艳丽的花。醉人的香气弥漫出来,阿克尔下意识抽动着鼻子嗅了两下,顿时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有点头重脚轻。

    他赶紧把人类放下了。

    “阿克尔?屏住呼吸!”霍索恩意识到什么,本来无精打采的神情陡然一沉,他粗暴地拽掉自己身上开得最艳的几朵花扔在地上,不顾枝梗里流出的是鲜红的人类血液。不断被丢下的花朵在魔法火焰里燃烧成几团灰烬,人类苍白着脸,血淌了半身,摇摇欲坠的模样。

    “人类…我好热……”阿克尔茫然地抽动着鼻子,更多残余的香气被吸了进去。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热,下面…胀胀的……疼……他抓了两把,但更加难受,求助的目光只能投向自己所知的唯一会治疗的存在,“人类……我难受…热…尿尿的地方疼……”

    本来断裂的地方再次长出花苞,但霍索恩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一个人待了许久,他根本不知道身上的魔花还有催情的香气。阿克尔这只年轻的小老虎本来估计就快到发情期,这下看来是要被催化得提前到来了。

    脑子里想了一圈,似乎有个法术配合药剂可以暂时抑制发情期,只要他用魔藤把发情的阿克尔捆起来,赶回小屋制作药剂,再用法术配合……

    好麻烦。

    霍索恩无精打采地微阖着眼皮,任由呼吸粗重的虎族少年将他扑倒在地上,掰开了双腿。

    发情期的话,发泄出来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