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脏了,”费誉生看着他,“阿元,你太脏了。”

    贺元匍匐在地上,被接连扇了几个耳光。费誉生真的在生气,他心想,从前打他的脸,费誉生要左右端详,务求“对称的美”,今天却只是顺手,但极狠。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甚至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他在这个屋子里,和脏污灰尘揉在一起。

    “阿元”,很亲昵的称呼,这世界上只有费誉生会这么称他,却叫人毛骨悚然。

    “主人……”贺元向前爬了两步,仍是满面泪痕,却心如死灰。明知逃不掉,只好丢弃尊严,千方百计求费誉生饶过自己。“贺元知错了,主人……”

    费誉生先是没有回应,随后便是咔嗒几声,那是解开皮带的声音。贺元并不觉得费誉生要在这“太脏了”的地方操弄自己,那解开的皮带就是刑具。他是怕的,钢扣抽打在身上的淤痕半个月都会发痛,也不敢出声求饶,起身跪坐着。

    “我很生气呢,阿元。现在才这么乖讨好我,有些晚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费誉生手中坚韧的皮带,钢扣砸在背上发出沉闷响声。三两记贺元就有些支撑不住地趴倒,近乎蜷曲,只是用手抱着头。费誉生并不在乎,甚至看贺元颤抖的,妄图躲避的样子更加兴奋。

    毫无章法的虐打,背上,腿上,屁股上,贺元像是被驱赶的牛马,直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中无路可退。费誉生的体力很好,直到贺元已经哭叫得有些嘶哑,他依旧兴致勃勃地,执着地做执鞭人。

    “我错了,我错了主人!”贺元侧倒身子蜷缩着,好让皮带更多落在屁股和腿上,“我不敢了,贺元不敢了!”

    皮带毫无预兆地停下,费誉生蹲在他面前,拽住他的头发:“言而无信,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又随意撸起贺元身上宽松的裤子,露出半截小腿,已经有交错淤紫的伤痕,手指狠狠地按压下去,听闻到贺元的惨叫,才心满意足,“只有疼,才能让阿元听话啊。”

    破旧房屋里的虐打以贺元的晕倒为终结。回去的路途遥远,贺元在半路上就醒来。裤子被半褪到腿弯,大腿上布满伤痕,深浅不一,浑身酸疼胀痛。他正跨坐在费誉生的身上。费誉生一手隔着内衣的薄薄布料揉捻他的女穴,另一只手却一一爱抚过裸露皮肤上的淤痕。他的手法熟练,即使隔着衣料也知道如何让贺元的身体起反应。那里刚因为踢踹而肿起,况且发育并不完全,贺元极少从女穴感受到快感,此刻更是疼痛远超情欲的撩拨。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万家灯火在离他远去,夜色落幕,晨光熹微。

    贺元见费誉生暂时不想在车上处置自己,小心翼翼伏在费誉生的身上,靠在他肩头,在费誉生看不见的地方又落下泪。

    “阿元,不要着急讨好我,惩罚才刚刚开始。”

    日光破云而出。

    贺元感到自己下体一片濡湿。

    清晨的庄园一片寂静,贺元略有些蹒跚地跟在费誉生的身后,不出意外地再被锁进了北面的小楼里,那是除了费誉生允许他人不得踏足的囚室,郑平已经在门口等着。郑平是由费誉生专门选给贺元的保镖,又或同时兼任了打手与仆从,一个寡言的男人。

    此时费誉生才终于有了些通宵的疲惫,离去休息,但并不轻易要这样放过贺元。北楼的大门关上,贺元在这里便是无根的藤蔓,卑贱的蝼蚁。

    回到北楼,要先按照费誉生的意思“洗尘”。贺元脱去身上衣衫,那些衣物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镜子前,身上被鞭挞抽打的痕迹一览无余,如同蛛网遍布全身。郑平已经在浴缸放满热水,是甚至烫人的温度,贺元仅仅是伸脚踏进去就已经又缩了回来。

    “贺先生不要为难我。”听闻浴室内的水声,郑平在门外说。

    贺元想起进门时在郑平手腕处看见的绷带,知道是自己的出逃让这位监管人员吃了苦头。如果不为难他,那只能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