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没有丝毫迟疑地掀开他的被子往里钻,却被他攥着睡衣拎出来,按回床上吻住。

    白新是软的,郑俊也是软的,这个吻本身也没有性的意味,郑俊能感到白新嘴角上扬,似乎颇为得趣。

    说实话,这对郑俊也是愉悦的体验。

    接吻就应该独立于性爱之外,发生在朝夕相处的两人之间,才不突兀,才有基础和滋味。

    “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让我想起养过的宠物,很听话的狗。”白新用鼻尖摩擦他的鼻尖,“一出现这种联想,就没法让你下嘴了。”

    郑俊嘴角抽动:“可你还是吻我了。”

    “吻你是因为你可爱。”白新拍拍他的脸,恢复惯用的入睡姿势,“睡吧。”

    “……”

    郑俊勃起了。

    不明原因,就这么勃起了。

    郑俊摸了摸嘴唇,悄悄把脑袋移回自己的枕头,自顾自平复冲动,而一向神经衰弱的白新几乎立刻陷入沉睡。

    郑俊第二天起床,他居然没被惊醒。

    白新骨折期间没料理过发型,头发长到一定程度趴在脑袋上,刘海遮住额头,显得整体线条都软了。结果他刚拆下石膏就自己动手剃了个板寸,郑俊回家看见,挨了一闷棍似的半天没回过神。

    半个月过去,他的头发总算又长了一些。

    郑俊昨晚失眠,刚睡醒又没什么脑子,迷迷糊糊去摸他的头发。

    白新反手扼住他的手腕,手肘抵着喉管就着惯性抡在床上一气呵成。

    郑俊胳膊都要被他扯断了,本能转动脖子又被压住了颈动脉,感觉太阳穴下一秒就会像老化的水管那样爆裂。

    好在这绝望的两秒很快过去,杀人的力道撤了,他被白新拖坐起来,捂着脖子咳嗽。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郑俊从咳嗽的间隙挣扎出句子,“没事、没事吧?”

    “我没事。”白新刚才的举动纯属条件反射,是先于大脑的本能,“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