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得跑健身房也不来酒吧捧个场,不够意思。”钱卫笑道,“有伴了也该出来约会吧,还是说你被他的抠门传染了。”

    “他工作忙。”

    涉及到工作这样的私人问题,钱卫就不再深问。两人走进饭店,这个时间客人不多,四个人居然也要到了一个包间,彭会和洪乐东正在埋头狂吃毛豆。

    钱卫问:“你们俩干嘛呢?”

    他一出声,两人同时停下不吃了。

    洪乐东说我们比赛呢,看你回来之前谁吃的毛豆多。

    “二货,他算计你呢,你吃这么多毛豆待会儿还怎么吃串?喝两瓶酒就饱了。”钱卫拖开椅子坐下,“你还真以为叫乐乐就是活泼可爱的小年轻了。”

    洪乐东抽张餐巾纸擦净手指:“我就是活泼可爱的小年轻。”又向郑俊一抬下巴,“阿俊。”

    “乐乐。”

    洪乐东刚进圈子的时候叫乐乐,现在年近四十了依然硬逼着人叫他乐乐,其实为人稳重可靠,在小圈子里算是家长一样的人物,跟钱卫一样。郑俊突然意识到彭会这场酒席的选人标准:除了自己,只有钱卫和洪乐东在他宣布从良后没撺掇引诱他回到原来的状态,有时候郑俊不在场,他们还时不时袒护着。

    跟滥交圈子划清界限的彭会,是真的要走向新生了。

    彭会冲郑俊笑了笑,郑俊也回以微笑,洪乐东把他面前的空杯倒上酒:“脱单不跟组织汇报,罚一个。”

    郑俊老实喝了。

    洪乐东又给他添平,端起自己的:“恭喜脱单,敬你一个。”

    郑俊无奈:“今天的主题是给Ken送行,为什么冲着我来?”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杯子又满了,洪乐东也给右手边的彭会倒满,站起来:“这个是恭喜你们两个掰扯清楚,Ken也好阿俊也好,跟着你们俩的新郎好好过。”

    “新郎。”钱卫竖起拇指狂笑,“乐乐你简直了。”

    “别笑,这顿饭我要把你们仨都灌倒。”洪乐东一饮而尽,弯起食指刮掉上嘴唇的泡沫,“钱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也瞒着组织脱单了,虽然不知道跟谁。”

    钱卫不否认,仰头干了,调转杯口向下:“叛徒自罚一个。”

    洪乐东不肯放过他:“小年轻喝一个就够了,大龄中年没这么好混过去。除非你帮我介绍个好对象,怎么样钱哥?”

    “你就铁了心的不想找,我还不知道你?”说话间钱卫又喝了两杯,“打住吧,请客的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先跟人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