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面前这扇虚掩的双开大门,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推门而入。

    里面很大,有十几张办公桌,风格装修得像写字楼,但是林宜诺却有种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错觉……

    上学的时候最怕这个了。

    大部分办公桌前没有人,少数几个坐着的都是中年大叔教员,她四处张望了下,没看见舒清,一时有些无措。

    师父呢?

    这时候舒清从茶水间出来了,手里捧着冒热气的杯子,她看见林宜诺傻站着,笑了笑,“确定不多练习一下吗,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核了。”

    林宜诺捏紧了钥匙,小声说:“我觉得自己没问题。”

    也许是脑抽,她贪婪的目光胶在舒清脸上,补了一句:“而且,万一我像上次那样犯蠢,又得麻烦师父跑一趟,占用你的休息时间。”

    林宜诺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那杯冒着烟雾的水里,不是纯净透明的颜色,水面上飘着几朵小白菊。

    “是吗?”舒清被她逗笑了,端着杯子回到自己桌前坐下,“也好,这个周末我有航班任务,你这边出状况的话,我确实没有办法过来。”

    林宜诺心里一惊,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航班任务?师父飞哪里啊?”

    “两段驻外。”舒清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捧起杯子抿了口热茶,“江城,南京,广州,晚上在广州过夜,周日两段回程。”

    外站过夜航班……

    那就意味着机组要住酒店。

    通常是两人一间,如果她能跟飞,而副驾驶又是男性,那么……

    林宜诺眼眸一亮,心中蠢蠢欲动,“师父,我能跟飞吗?”

    舒清诧异地看着她,挑眉表示疑惑。

    “就是……坐驾驶舱的观察员位置。”被汗湿的钥匙金属在手心里打滑,捂热了,暖烘烘的。

    师父是直女,已婚啊。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提出这种……目的不纯的要求。

    但换个角度想,即使不主动提出,将来等她上座了,排到跟师父同组执飞,也是会出现这种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