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妻子去世后,大部分时间她都独居,四年来已经习惯了,却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也许是生病了的缘故。

    晕晕乎乎之际,门铃响了,舒清艰难地爬起来,身子沉如秤砣,平常轻松能拧开的大门,这会儿费劲得很。

    门开了,林宜诺站在外面。

    不等舒清开口,小徒弟嘴巴一撇:"师父,我知道错了......"

    舒清:"......?"

    "我......我那天晚上不该敲你房间的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宜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肿,应该是哭过,眼角睫毛根还挂着晶莹微小的泪珠。

    舒清发着烧,脑子略迷糊,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周六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先进来......"

    她让林宜诺进屋,关上了门,给她拿拖鞋。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林宜诺低着头,小声说:"我问了何熙师姐。"

    何熙是舒清的第一位女学生。

    舒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转身,猝不及防被抱住。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就不要我了?"林宜诺埋头在她肩上,呜呜地哭着。

    她这熊扑似的一抱,本就头重脚轻站不稳的舒清险些摔倒,双手反射性地搂住她,乍一看,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

    "我没有生气......"

    话未说完,林宜诺突然松了手,抬起头,一双噙着泪的红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师父,你身上好烫啊。"

    她发誓这话刚说出口时没有歧义!

    但两秒后就变了味儿。

    咳咳!

    她见舒清双颊泛红,眉眼间精神倦怠,看起来有些疲惫,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