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子觉得眼前的生物很有趣。

    那是个很漂亮的狐狸兽人,特别是一头白色长发,还有毛茸茸的狐耳与尾巴,穿着暴露,狐狸眼总像含着水一样,现在脸上身上都沾着血,怔怔地看着曲秋子。他脚踝上的铁链刚打开,丢在角落,脚踝的皮肉都是新长的,却也都是蜈蚣一样的丑陋疤痕。

    要是一般人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杀人,估计会吓得尖叫吧?但他不哭不闹也不叫,只是看着曲秋子,随后抖着手,摸上曲秋子拿着蝴蝶发夹且满是鲜血的手。

    “啊……”

    绥抖了起来,赶紧收回手,缩在角落里不停道歉:“谢谢、谢谢您,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哈?曲秋子不解,当然也不在乎,自己杀了正在折磨他的目标手下就是买个人情,方便接下来的任务而已。

    环顾四周,这地下室潮湿至极,他休息的地方就是个草垫子堆成的床,周围似乎还有血迹,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是一股血腥味儿。

    “看来你这棵摇钱树,并没有被好好对待啊。”曲秋子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些嘲讽,但他蹲下了身,帮他查看起伤口:“你,没事吧?哦,你叫什么?”

    曲秋子伸手时,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脸,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赶紧道歉:“我、我叫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躲的!”

    他是什么道歉机器吗?不,怎么看都是精神不正常啊。

    曲秋子没时间关心这只兽人,单刀直入:“一会儿你要接待的客人,是不是x俱乐部的重瞳?”

    “不知道,我不知道。”绥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接着他抓住曲秋子裤脚,祈求道:“先生,先生您好人做到底,杀了我,或带我出去好不好?我、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曲秋子冷静的甩开他的手:“冷静点。”

    嗯,就是一些等价交换吧?带他走倒是很容易。

    “一会儿你去接待他,我装成酒保跟你一起混进去,等我杀了他们之后,我带你出去,这个等价交换,怎么样?”

    绥抖若糠筛,不断摇头:“不去、不去陪酒好不好?其他的、我、我给您做家务?或者、或者……”

    “没有选择的余地。”曲秋子嫌弃至极,不明白陪酒为什么会让他怕成这样:“继续在这儿,或者帮我完成任务后我带你走,你自己选。”

    绥呜咽着哭起来,最后却点头同意了。

    只是陪酒而已,就算多少跟性生意有关,也不至于这样吧?

    曲秋子觉得烦躁,待上头有人来催促绥的时候,他几乎是拖着将他薅出地下室,带着去包厢的。

    这是3498年,纸醉金迷中是极度富裕的物质生活和匮乏到极点的精神生活,什么人权平等啊什么的,这种古老的词汇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太复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