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贴着脸颊湿润的金发被缓缓拂过,别到耳后。

    男人似乎对这种有些过距的亲密问题避之不及,不等时斐说话,很快转移了话题。

    “如果你急需用钱,股市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时斐摇头,“风险太大,现在的我可承担不起。”

    话是这么说,时斐来之前就将股市列为了短期目标。

    没办法,毕竟一个月十万,对他一个被退学半无业年轻人来说,方法都在刑法上写着。

    “你大可以对我入股...”话尾隐没在雨声里,谢沉星好像突然觉得这样说不妥,改口道:“这种东西的挑选和进出都很依赖准确的时机,如果需要,我可以让助手顺便帮你操作一下。”

    时斐有些心动,但理智要他必须拒绝。

    时刻谨记,情感紊乱症的发病对象一般情况下不会是好人。

    可以喜欢,但请不要交付信任与真心予对方。

    身上只有十万了,每一分钱都得用在刀刃上,他不可能就因为谢沉星表现出的善意去下赌注。

    “这样太麻烦你了。”时斐垂着头,笑意浅淡,“至少现在我还有能力救自己的家人。”

    “等我身无分文,快沦落到要流落街头的时候再厚着脸皮来你家蹭吃蹭喝吧。”

    谢沉星沉默几秒,也笑了:“当然可以。”

    “要和我一起出去吗?”时斐仰头看了看被云遮起大半的太阳,“再淋雨要感冒了。”

    “...不了,等会儿还要去拿个药。”像是怕他问,谢沉星解释道:“着凉了,有点不妨事的小感冒。”

    “着凉了还淋雨,快走吧快走吧。”时斐轻轻推了他一下,想了想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颗包装简陋的糖,“给,告别礼物。

    “还挺有仪式感...”谢沉星低低笑了一声,接过糖。

    “法国那边...不是注重仪式嘛。”时斐觉得自己脸颊有些烫人。

    递出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倒开始羞涩。

    谢沉星这种从小金枝玉叶的人,怎么看得上这样廉价的劣质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