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难共情,随时都有可能紊乱的情感让他无法在内心深处拥有正常的情感输入或是输出。

    退潮期留下一地狼藉,被毫无理由抛弃的前任最后的报复对象依旧是时斐。

    与其说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治好自己,不如说是时斐太渴望正常的人生了。

    不被控制的,自由的,爱一个人。

    只有经历过不平,才会明白这是上帝对常人多么盛大的一场馈赠。

    “别吵了别吵了,我们好着呢。”时斐刻意将左手覆上顾琛握着玻璃杯的手,对方像是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故意加大力道。

    时斐干脆利落的放弃将杯子拉近自己。

    众目睽睽下,探过身子,挨着顾琛喝过的地方浅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坐回原位。

    “继续玩?”

    尖叫和起哄声快要炸破耳膜,时斐没敢看谢沉星,也不知道他在看到这场荒谬的闹剧后会不会跟身旁的人一起开玩笑。

    存在感极强的失落伴着莫名的愧疚在心脏内左冲右撞,头重脚轻的坠落感第一次在身体内萌芽。

    这是时斐第一次觉得,他的行为不够妥当,会影响到下阶段和心动对象的交流。

    如果谢沉星介意这个......

    “继续啊继续啊!”Siven适时将这个话题引走,一件事,持续太久它的副作用就越明显。

    顾琛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将他拉回这里,才能继续自己的计划,从他身上榨取更大的利益。

    “抱歉。”坐下不到十分钟的谢沉星突然站起,“有点事,得先离开一下。”

    “道什么歉啊谢哥,赶紧忙你的去吧。”除了第一次被带来的玩伴,在场的人都知道谢沉星的情况。

    谢家家大业大,这位唯一的继承人能来已经让整个聚会都跳了层档次了。

    谢沉星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转身径直朝门口走。

    “哎,还回来不?”Siven率先冲他喊了一句。

    时斐看见谢沉星向后摆了摆手,没有回头,“不确定,尽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