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时竹的病又救不了,那为什么...还要一味地把原身推向火坑呢?

    现在的剧情已经无可挽回。

    原主早已丢弃梦想,关闭画室,为了钱任由自己沉沦在几个金主之间。

    刚才又被两个金主撞破...他快要走到原书结局部分了,时斐想。

    时斐并不同情原主,他只是莫名的有些愤怒。

    明明保全自身的路有那么多条,却被各种外界因素影响着走上那条最容易掉下深渊粉身碎骨的。

    不是原主,时斐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替他说这样的话,但没办法,他必须将这些感觉直白的表达出来。

    病情不允许他心里有压抑下来的情感,否则,这些东西会像一个个极度危险的不.定.时.炸.弹,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

    愤怒是最有威胁性的情绪之一。

    时斐还记得自己发病毫无理智时,大半夜把前任之一绑在跑车前座上,速度飙到快两百码兜风。

    索性那是自己买的私人岛,不然就这疯子行为得被抓进去好几回了。

    当然那位前任回来吐完后,也和之前几个一样连夜订了飞机票。

    甚至拒绝让自己开私人飞机送他,没劲。

    想到那些人走时决绝的样子,时斐有点不高兴,他抿了抿唇,将思绪拉回此刻。

    “你我都清楚,小竹的病治不好的。”

    青年直白的将十余年来两人心照不宣的刺骨事实揭露开。

    林知礼果然不说话了,紧抿着唇脸色有些白,搭在车把上的双臂也无力的垂下来。

    空气寂静到像被会吞食声音的恶鬼略过了似的,蝉鸣和清风都不再有声息。

    半响,时斐率先打破沉默。

    “...算了,你就当我也已经无可救药了吧。”

    林知礼勉强扯出个笑,“回家吧,先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