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玉坐在床沿儿上试着用脚给自己穿上了拖鞋以后,她一手撑着床沿儿试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这会儿脑子有些眩晕的厉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板上。虽然说摔一跤也并不可怕,这会儿也没有人能看见她摔跤之后的窘迫场面,但是她今天要是真的摔倒在这个坚硬光滑的地板上了,估计她还是会感到有些肉疼的。但是朱颜玉她现在的心里担心的并不是她摔倒了之后,肉疼不疼的问题,而是担心她现在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隐疾的问题,她害怕自己突然就得了无法战胜的不治之症。就在她脑子里在不断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还是动作缓慢的扶着墙壁去了卫生间,动作迟缓的给自己洗了脸刷了牙上了厕所,然后又动作迟钝的回到了床上继续躺着准备休息。躺在床上的朱颜玉对于今天自己身体的这些反常,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她想起来自己之前有看过报道说,最近有好几个年轻人都因为熬夜突然暴毙了。这让她的心里更加的有些惶恐不安了,于是在床上更加的来来回回翻腾着睡不着觉了,但最终她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困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朱颜玉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她总感觉自己的耳边好像有很多吵吵嚷嚷的喧闹声,那些声音显得时近时远,并且还有男有女,一直都在她的耳边聒噪着有些挥之不去呢。朱颜玉以为自己这是又做梦了,可能是因为她经常在睡之前看的缘故吧,朱颜玉经常在晚上会梦到自己变成了网络中的女主角,代替她们生活在一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上天入地快意恩仇。有时候一晚上她会被尿憋醒来好几次,但是每当她上完厕所躺在床上后,没一会儿,她就又进入到了之前那个神奇的梦境里。为此她曾经还没少在同事们面前提起这个,说自己晚上做梦还可以做连续剧的梦呢,还感到很是神奇。但是今天,她感觉自己的这个梦境好像真实的有些过头了呢,尤其是现在正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说的这些嘲讽诅咒的话:

    “哎呦,我说文通啊,你还救这个黑心的女人干什么呀?像她这种破烂货,你还不如让她就这么死了算了,你拉回去了她要是死在你们家里了可怎么办啊?到时候你家还不得给她搭上一副棺材板儿呀!”

    “就是啊,我觉得三婶说的对啊,像朱颜毓这种下贱女人,文通兄弟你还费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呀?她活着本身就是个祸害,你今天拉回去就算是给她治好了,那她还不是整日就知道给你老娘添堵么。要我说呀,你干脆找两个人把她扔到山里喂狼算了,让狼饱腹一顿呀她这也算是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呢。”

    结果这尖酸刻薄的恶毒声音刚落下,朱颜玉就听见旁边又有人开腔了:

    “哟,我说花赖娘啊,看不出来你这心肠还这么狠毒呢!虽说史家大郎的这个媳妇儿平时也不是啥好货色,在村里那也就是个欺霸一方的腌臜玩意儿,但是你这要把人扔去喂狼的心肠,未免也有些太不是人了吧!啧啧啧……你这狠毒心肠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呀……”

    这话刚一落地,朱颜玉就听见之前那个说话恶毒的尖酸女人“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随后她耳中就传来了两个亢奋的女人之间的相互指责辱骂声,似乎在他们旁边还有不少的人正在不断的劝架呢,听声音好像在场的人还不少呢。朱颜玉在恍惚中,似乎还听到有人在自己头顶上一个绷不住,不小心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扑哧”声,她不由在自己心里暗想道:“看来这场面还挺搞笑啊!”但是还没等朱颜玉再想太多呢,她就感觉突然有两双不怎么有力的手伸来扶住了自己的两侧手臂,然后它们仿佛使出了很大的力气似的,歪歪斜斜的拖着自己往一个方向走去。

    似乎清醒了些有点儿意识的朱颜玉,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样,她的身体此刻正随着左右两侧人吃力地的不断拖行着,她感觉自己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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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脚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只能松松软软的无意识的跟着扶的人往前迈着。朱颜玉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很疼,脑子里有很多嗡嗡嗡的噪音在不断的轰鸣着。她觉得自己后衣领处似乎也有些冰冰凉凉的,衣服好像是被什么液体沾湿了,朱颜玉的脑子里还在一边想着我这是刚才洗脸的时候溅到了吗?这怎么还能耐的给弄到衣领后面去了呢?!结果还没等她想清楚这茬儿呢,她就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腿好似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得有些疼,疼的她都恨不得立马就弯下腰抱着自己的腿哭会儿呢。

    结果还没等她这边儿缓过来呢,她就感觉扶着自己两侧手臂的力量突然消失了,然后就听耳中传来“咚”的一声,原来骤然失去力量依靠的她在朝着一个方向栽下去以后,脑袋好死不死的刚好磕在了车轮的突起上面。顿时她脑子里的轰鸣声就更加的吵闹了,似乎额头也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不会是头破血流了吧,她想。在朱颜玉她再次昏厥过去之前,她好像听见自己耳边传来的一个小女孩儿的一声惊呼,以及一个小男孩儿的一声冷哼,然后她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旁边好像伸过来了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松的就把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就扶着她躺在了一块坚硬的好似木板一样的东西上面,然后朱颜玉这下子才算是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她在昏过去之前,脑子里还在不断地问自己:“我今天这是又做了什么神仙睡梦了,怎么今天在这睡梦里,我还能真切的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呢,还是说人在梦里流血真的能感觉到疼啊?”

    没想到朱颜玉她这一睡,一下子就睡了好几日,等到她彻底的清醒过来再睁开眼的时候,那都已经是三日后的日落时分了。首先撞入朱颜玉眼帘的是,屋顶上码放整齐的长长的茅草似的东西,这一度让她脑子里有些懵逼,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没睡醒呢。但是她在反复的闭上眼又睁开之后,头顶上那些整齐码放的茅草,依然还是真真实实的在那里杵着。有些慌了神的朱颜玉急忙扭过头四处打量,她发现自己好像正躺在一张破床上,身上盖着一件脏的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被子。她此刻身处的好像是一个破旧低矮的乡下茅草房,微弱的落日余晖,正从左侧的门窗和墙洞上透过来,落在了她躺着的破床前面的地面上。朱颜玉借着房间里这点儿微弱的光亮,有些紧张的把目光来来回回的在这个屋里转了好几圈,还好,这屋里此刻没有旁人,静悄悄的就她一个。屋里望去几乎没什么陈设,除了她自己现在正躺着的这张破床,能被称之为家具的,也就只有床旁边的那张高低不平的桌子,和桌子下面那把勉强能称为椅子的东西了。幕光在挂到床前的时候,有一缕正好从桌面上掠过,她勉强看的出来桌子原来好似是红色的。再转眼看去,这屋里也就再没一件像样的东西了,朱颜玉很是郁闷的扶额暗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就算是我白日做梦也就罢了,可这梦里的环境也太寒酸了些!”

    就在朱颜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脑洞大开的时候,她突然听见门外好似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人。正躺着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朱颜玉一听,立马就有些慌了神了,可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以静制动”,先看看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再说。随着脚步声的不断靠近,朱颜玉强迫自己先闭上眼睛装睡,然后再视情况伺机而动。“吱呀”,随着那扇木门被推开的声音,门外大批的光亮一下子猛然扑了进来,眯着眼竖着耳的朱颜玉听见有人朝着自己的床走了过来。然后在距离自己床很近的时候,来人就安静的站了下来,仿佛仔仔细细的在自己脸上瞧了有好一会儿。就在朱颜玉感觉自己都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她

    听见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说道:

    “婶娘她怎么还不醒?她这都睡了有三天了,再这么睡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啊!”

    “不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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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呢,姐你这么心善盼着她这个泼皮赶紧醒来做什么?是她骂你的时候不够恶毒,还是她给你巴掌的时候不够疼啊?”

    朱颜玉认识这个声音,他就是那天她头撞到晕过去的时候,耳边听到的那一声不屑的冷哼。听他现在说话的声音,应该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就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呢!朱颜玉想不明白,索性就静下心听他们还再能说些什么,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淳儿呀,再怎么说她都是咱们的婶娘,你不应该像外面那些人那样对她的。”

    “我说姐姐呀,这女人她本来就是一副蛇蝎心肠,咱们无论再怎么对她好,她将来还不都是一副恩将仇报的恶心嘴脸。照我说啊,爹爹他那天就不该心软把她拉回来,让她这块臭肉死在外面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