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掀开弊体的薄被,看见高高耸起的小腹的瞬间,思玟还是感到心头一阵剧震,冰冷的寒意自脊背上倏然升起。

    这段日子来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闭上眼睛还能忆起不久前得知怀孕时的那种欢喜雀跃心情。

    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凌渊的血脉、是他靠着虚假记忆诱骗她怀上的孩子,思玟就厌恶得直接泛恶心。

    伸手抚上自己浑圆高耸的小腹,思玟一向温顺平和的眸中骤然泛起一片冰冷的厌憎之色。

    这个恶心的东西本不该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翻身而起,肚子坠胀得难受,分明只有五个月的身子,肚腹却沉重得犹如怀胎十月,平日里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此刻仿佛都要耗光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酸软的双腿从床沿搭下,松松踩在地面上的时候,被异物反复入侵过的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苦。

    是了。她想。昨夜又承了欢,不论她怎样哭求,对方腿间的肉刃还是一次又一次无情地在她体内做恶,把薄薄的肚皮顶出阳根肉棒的模样、把一股股浊恶的浓精热尿射进她的子宫……

    好脏啊……

    思玟一咬牙,强忍身下剧痛和心中的厌恶,艰难地腾挪到屋子中央。

    那里立着一面边框雕龙画凤的巨大铜镜。

    走到镜前,思玟双目紧闭久久不敢睁开,半晌之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鸦羽般的眼睫怯弱地抖动,薄而软的眼皮犹如有千钧之重,几乎耗尽她全身的气力才能勉强睁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映照出的,是她如今的模样。

    熹微的天光下,镜中的女子面容妍美,昳丽无双,曾被剃光的头发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后脑上的奴印彻底隐藏在垂肩的墨发下,乍一看去,镜中女子朱颜不改,与记忆中的赵思玟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可是——

    青丝墨发可以重新生长,狰狞的奴印可以被遮盖隐藏,但身体上纵横交错的淫虐痕迹却怎样也藏不住、被彻底摧毁的尊严和人格也不可能重新拼凑完整了。

    目光往下游移,果不其然看的星星点点青红交错的爱痕遍布在身,思玟的视线掠过镜中自己修长的脖颈,落在毫无遮掩的酥乳上。

    记忆中犹如两枚倒扣小碗般瓷白不盈一握的乳房,不知何时竟柔软胀大许多,像两颗肥大的乳球随着呼吸在胸前轻轻晃荡,漾起阵阵淫靡的乳波,原本粉嫩的乳晕和奶尖因反复遭人亵玩而变得通红肿胀,昔日石榴粒般精致小巧的乳头不知廉耻地胀大数倍,犹如两颗熟透了的红葡萄挂在乳房顶端,晃晃荡荡地轻轻跳动。两只坠着金铃的乳环横贯奶头中央,方便被人拉扯亵玩,左右两乳头正中分别用两根尾部粗圆的金针死死封堵住了乳孔,让两粒鲜红的肉粒时刻保持着挺立的状态,一阵阵酥痒的疼痛和所有似无的快感犹如附骨之疽,怎么也摆脱不了。

    巨大的乳峰之下,则是比双乳更加凸耸的小腹,原先平坦光洁的肚子变得浑圆饱满,如同一个巨大的肉球寄生在自己的腰腹之上,畸形得令人恐惧。一想到里面不仅灌满了凌渊污精浊尿,更孕育着与那个男人血脉同源的另一条生命,思玟就觉得恶心得想吐,恨不得手持尖刀狠狠剖开高挺的大肚,让污秽的精尿尽数流出,再把那孽种从子宫里正个拽出,连同污秽的子宫一并狠狠捅烂捣碎才算完。

    一想到自己记忆错乱期间竟欢欢喜喜地为凌渊怀孕生子、心甘情愿做他的精盆尿壶,毁天灭地的恶心之感从心底泛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欲迫得思玟扶着大腹便便的孕肚,艰难地俯身下身干呕。她许久没有进食,胃中空无一物,干呕许久除了一口口苦涩的黄水就再吐不出任何东西。

    那该死的孩子和属于凌渊的体液还在她的肚子里,耀武扬威般带给她一阵阵烧心的痛苦。

    思玟吸了吸鼻子,眼角泛起的生理性泪水。下一瞬间,在一片朦胧的水光中,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扫见自己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