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穿这些?”江月初问道,看着几个宫女围着她转。

    那个女官笑着说“太子殿下吩咐我们的伺候您,我们只管做好份内的事情,其余的,您很快就知道了吧。”

    竟然没有人告诉她。

    江月初也不问了,只坐在那里任由这些人在她头上摆弄。

    这些人一个个手脚麻利,话也不多,江月初问时她们回答的谨慎,不问的时候都安安静静的做事。

    而江月初闭目养神,过了许久,那个女官轻轻提醒江月初起来换衣服,江月初才睁开眼睛,透过铜镜看着这些人,你们都出去吧,剩下的衣服我自己穿。

    那些人明显为难起来。

    江月初皱了皱眉,“怎么,难道我自己连衣服都不会穿?”

    那女官连忙说道“不不,伺候您更衣是奴婢的本分,这种事怎么能让您劳累?”

    江月初看向说话的女官,显然,在这些人当中,她说的话最有份量,“我说,我自己穿,你听不懂吗?”

    那女官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埋下去头,心中升起一阵恐惧,连忙躬身退下。

    但她也不敢走多远,只在门口候着。

    江月初并不了解太子大婚的程序,但是显然,赤游已经尽可能的简化了,也许是知道她并不喜欢他给她安排的那一对“父母”,所以他们索性再也没有出现。

    空等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江月初才听到丝竹之声,门外来了许多人,其中包括赤游!

    江月初坐在床沿,微微低着头,手中正把玩着她的骨刀,此时,她的眼皮才稍稍一动,瞥向了一旁华贵的嫁衣。

    起身,将那红衣随便穿在身上。

    “月儿。”赤游在门口唤道,他紧张的盯着房门,满脸的喜悦。

    不一会,那门开了,凤冠霞帔的江月初,静静站在那里。

    赤游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失了魂了一样。

    不知道谁低低唤了一声‘殿下’,赤游才猛然回神,他正要去扶江月初出来,江月初却是已经自己走出来了,她看着赤游,又看了一眼已然与两天前完全不一样的热闹劲。

    红色的地毯从她脚下不知道绵延到了多远的地方,迎亲的队伍张灯结彩,赤游也是一身红色的喜服,似乎格外的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