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陆遇清楚,阮亭在宣平侯府一日,便会掩盖掉本该属于他的光芒。

    所以,他去找陆夫人说了一些话,让陆夫人改了主意。

    时隔几年,他再次听到甄玉棠的名字,是在王娘子写给他的信当中。

    王娘子说甄玉棠要与阮亭成亲,那个时候,陆遇捏着那封信,出了神。

    甄玉棠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陆遇知晓他与甄玉棠家世悬殊,他不可能再回到泰和县,只是在心里为她留了一个位置。

    甄玉棠嫁给其他人,他都无所谓,偏偏甄玉棠的夫君是阮亭。

    阮亭取代了他的人生,还不知足,还娶了甄玉棠为妻,怎么所有的好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了?

    陆遇不服,也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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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玉棠上了马车,放下帘幔前,她瞧着平时还在盯着陆遇,“平时,你在看什么?”

    平时赶紧转过身子,“没什么,夫人,奴就是随便看看。”

    “回府吧。”甄玉棠也没多想。

    平时在心里为阮亭叹了一口气,方才夫人都上去马车了,陆遇还在看着夫人的身影,不知这位陆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希望这九日赶快过去,少爷能顺顺利利出了考场,然后回到夫人身边,其他男子就不敢打夫人的注意了。

    余下几日,甄玉棠除了看一看京城商铺的情况,大多时间待在府里。

    泰和县林家,林老夫人拄着鸠仗,来到林家后院,“知落,算着时间,你说阮亭是不是进去考场了?”

    林知落正在晾晒各类药草,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祖母,会试开始的时间在三月十五,表妹夫进去贡院已有四五日了。表妹夫秋闱的时候是解元,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林老夫人眉间的皱纹舒展了些,“希望天爷保佑阮亭这孩子得偿所愿。”

    她走过去,抓了一把竹篾里的摊开的药草,“知落,这些药材可不常见,你寻过来做什么?”

    “祖母,有些妇人难以怀有身孕,孙儿在古医书看了几个方子,想用这些药草试一试。”

    甄玉棠离开泰和县前,来找他把脉,那时候,他便起了为甄玉棠调理身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