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

    “那你还……”水坎撇撇嘴,“这不是几成把握的问题,是她根本不想活也不能活,即使水坎救活她,她也会寻个别的死法,她有她的使命。”

    “多嘴。”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水坎皱着眉撅着嘴,看着夜川离去的背影嘟囔道:“算了,水坎忍了,要不是看在……”

    ……

    经过几日的调养,明月公主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扶着她的侍女偷偷偷抹着眼泪。

    “王府里的小神医真是尽心尽力,对一个将死之人下这么大功夫,莫不是也如我一般,觉得活得太无趣,想找点乐子?”明月公主还是一副慵慵仄仄的表情。

    “公主,婢子心疼你……”

    “王室本就无情,王君登基以来,无情更寡情。从小我生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锦衣华裳,玉食珍馐,奴仆成群,为的就是今天,我的姐姐妹妹们也都是相同的命运。只盼早早结束这一生,来世不要做西雍皇室的女儿。”明月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风轻云淡,毫无波澜,“走,带上我带来的梵香。”

    “去哪?”

    “找点乐子。”

    明月公主带着婢女扣开了娜仁托娅的房门。塔娜上前招呼道:“不知明月公主有何贵干?”

    娜仁托娅听说明月来了,也直着身子朝外张望。

    明月公主径直走了进来,将一盒梵香放在了桌上:“姐姐不必如此防着我,虽你我同为侧妃,但我无心与你争。实不瞒姐姐,我在西雍已有心仪之人,此生也会为其守身如玉。只是这深宅寂寞,想找姐姐说说话而已。”

    说完,拍了拍桌上的那盒梵香:“这是我从西雍带来的,焚此香可宁神静心,去燥安神,最近见姐姐屋里长夜掌灯,可是有烦心事?”

    娜仁托娅听她这么一说,想想平日里她一副万事不争的样子,很快便接纳了这个能与自己惺惺相惜之人,主动坐过去以示友好,她大概太需要这样一个人,太需要这样的温暖了,她迫不及待地接受了明月公主的“好”,甚至来不及分辨,这究竟是真是假。

    “我知道,你不曾与我相争,可总有别人与我争。”

    “何人?”

    “夏七……夏青溪。”

    “姐姐的力气用错地方了。”明月公主掩口而笑,“姐姐虽然不喜晋王与她要好,但也不能直接从她那下手,你想呀,你越找她麻烦,殿下就会越心疼她,岂不是适得其反?”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