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溪将弓扔在地上,倚靠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着。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动也不动。

    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喂,你没事吧?”

    见他没有回答,她又试探着唤了一声:“夜十九?”

    她转过身来,见他面色有些苍白,脸上有一道被树枝划伤的细痕,隐隐渗出血迹。她神色慌张地检查他到底哪里受了伤。

    只见他后背的薄袄早已被树枝乱石划的血肉模糊,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她这才明白,跳下山崖时他用自己的后背朝向崖壁,护着她不被戳伤,由于两人下降的速度太快,此时已是一片鲜红狰狞。

    夏青溪一面给他解衣服一面带着哭腔埋怨着:“你傻呀,你是不是傻?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以为我是水坎啊!”

    她将随身携带的药翻找出来,倒出一粒药丸迅速放入他口中,又将金疮均匀地洒在后背翻腾的伤口上。

    这些药只够一次的用量,所以她很小心,生怕撒到地上。

    夜川脱下来的里衣已经残破不堪,不能用来包扎伤口,她迟疑了一下,走进山洞的阴影中,一会儿,攥着自己的里衣出来了。

    肌肤直接与外层的薄袄接触后有着奇异的感觉,清凉且体贴。

    她拿着里衣比划了半天,根本不够啊!

    皱了皱眉头,又盯上了他的裤子。

    夏青溪蹲下身来,将他的腰带解开,夜川缓缓睁眼瞄了她一眼。

    “放心,我七爷堂堂君子,不会乘人之危,赚你便宜的。”

    “放心,我夜川堂堂王爷,不会那么小气,一点儿便宜都不让你赚的。”

    咦?!

    这话怎么听着贱兮兮的。

    她将他的羊皮外裤脱掉,又脱下了细帛的中裤,其实软缎的亵裤贴肤最舒坦了,但她堂堂夏七爷绝不是乘人之危,贪图美色之人,她赶紧将羊皮外裤穿好,用自己的里衣和他的中裤撕成一条条的用来包扎伤口。

    幸好现在是三月中旬了,不似先前那般寒冷。夏青溪从山洞周围折了些枯枝干叶,生起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