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已认出了前面那个被围攻的是前来接应的盈歌。

    月别枝走后,上面的弓箭手没有了顾虑。

    远处黑漆漆的箭头默默地对准了目标。

    夏青溪面对眼前还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一刻也不敢懈怠,在一人不断格挡的空档中,另一人从侧面绕过直奔她而去。

    如风云过境之疾,夏青溪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来,迅速而发却被一剑砍断在地。

    那黑衣人趁她再次抽箭的功夫,竟一跃而起劈头就朝她举剑砍了过来,而此时的屋檐上也同时放出了一支冷箭!

    箭头刺破寒冷里的肃穆,一路直逼而来,眼看就要穿胸而过!

    ……

    绵延的雪山裹着飒飒寒风耸立在不远处,重峦叠叠白茫茫一片。

    而对于正在后退中的锦荣而言,他却无心欣赏美景。

    锦荣临危受命被委以中部战场的副将,与姜携一道率领五万人马从北方过来支援,谁知刚一进山就被埋伏在这里的乌桑达的骑兵突袭,打得他们连连后退。

    乌桑达毕竟是北狄名将,深谙穷寇莫追的道理,在锦荣后退的过程中,他只是派出一小股人马来驻守新城,剩余的大部分主力依然驻扎在后方。

    军帐内,锦荣暴躁地走来走去,姜携也坐不住了,起身劝慰道:“锦副将,你就别在这拉磨了,我看到都头疼。”

    “头疼?我才是真正的头疼呢!本来想着诱他追击,算算时间,将军也快到了,正好可以在背面突袭他,可这小子不上当!只派出一万人马来驻守新城,谨慎得很!”

    锦荣激奋地指着乌桑达驻扎地方向破口大骂,直到累得气喘吁吁也不得消停。

    姜携摇摇头再次劝道:“锦副将莫担心,咱们将军可是天下第一名将,再加上您这第一猛将,别说乌桑达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恐怕不是对手!说不定将军早有谋划,咱们稍安勿躁。”

    正说着,外面急行兵过来禀报:“启禀副将,将军密报。”

    帐内二人对视一望,锦荣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

    公羊城里的北狄骑兵入城后便开始烧杀抢掠,北方游牧民族的野性在掠夺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骑兵将领坐于帐中痛快饮酒,恣意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