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怔一怔,更像是愕住了,偏生门边的人尤为认真。她只好安慰自己,这就是工作,工作就是所有情愿与不情愿的杂糅。

    她颔首,“我知道了,会尽快打点好的。”

    “好的。”梁先洲还急着回去开会,速速找到充电线,速速就走。

    只是临去前又撤回来,莞尔且正式地问候温童,

    “合作愉快。”

    一刻钟后,温童去总监处要花名册,作酒店预订用。

    不巧对方去厕所了,她就在工位边上等候,一面翻看接待台上敞开的酒水单。日期写的周五晚间,相关人员是赵聿生。

    他又要酬酢,又要喝酒。

    正心下嘀咕着,左边冷不丁斜进来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拿过酒水单。

    温童听到扣按圆珠笔的声音,啪嗒一下,再就看到某人洋洋洒洒的签名。

    赵聿生签完名,倒是不急着走,就这么定在原地,面无情绪地看她。蓝黑色衬衫衣袖搁在台上,挨着她胳膊,下一秒退离好几寸。

    “你……”

    温童刚要开口之际,他掉头就去。

    直到下班,某人都是这样退避三舍的态度。

    温童有刻意制造些契机,比如在电梯、茶水间抑或下班后的地库,可惜碰头了,赵聿生都是清一色的冷落反应。且还正经祝贺她,

    “恭喜啊,遇到梁先生这么个头号伯乐,好日子不远了。”

    很让人下头,竟然学她梁先生长梁先生短的语气。

    温童气到心梗,干脆爱谁谁了,地库里径直开门上车,发动引擎就要走。

    黄昏天,外头突落阵雨,越下越急,地库出口直接挂一层白刷刷的雨帘。

    赵聿生没来得及按住她的脾气,只远远喝一声,“你上次电瓶亏电修好没?”

    车里人没耳听,九成九也没修,就这么兀自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