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一拍惊堂木:“放肆!”誉王也瞪了叶梓星一眼,叶梓星只得闭嘴,叶梓月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站着。

    杨烁又问道:“所有宫中的宫女太监声称听到王爷和死者有过激烈的争吵,王爷又当如何为自己辩白?”

    慕止修失笑摇头:“那宫女冒犯本王,本王早已许诺王妃绝不另娶,而那宫女竟对本王动手动脚,甚至以王妃的名义骗本王到假山赴约。”

    杨烁准确地抓住了重点,急忙问:“那可有佐证证明你所说的话?”慕止修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没有。”

    杨烁看了看卷宗,摇了摇头,对着皇上道:“皇上,现在此案尸体已毁,证人证物等都不足以确定凶手,所以”杨烁话还没说完,皇后就到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生的面孔,皇后接着说道,“皇上,臣妾方才查阅了后宫的当值簿,这才得知这两个人在案发时间刚好在假山的中心清扫,并目睹了全过程。”

    华乾挑挑眉,无奈地摆了摆手:“好,那你二人且说来。”若不是皇后突然到来,华乾都打算此案就此列为悬案,释放慕止修了。

    一男一女两个下人吓得匍匐在地上,颤着声音道:“

    回禀皇上的话,奴才当时正在假山下的一处石洞旁清扫,隐隐约约听到不少的争吵,但家长里短的,奴才也不敢多言。”顿了顿,继续道:“直到一声惨叫,我们二人才跑了出来,那个时候竹韵姑娘已经气绝。”

    皇后退立一旁,敛了神色,仿佛对慕止修的所作所为有些痛心:“止修,你太糊涂了。”誉王转头朝着慕止修投来得意的神色,奈何慕止修“看不见”。

    这时贤王从门口进来,轻咳了两声,见过礼后,站在前方,正好挡住了誉王和皇后的视线,对着两个奴才质问道:“这么说,你们是亲眼看见厉王把那个宫女推下去了?”

    贤王虽然面有久病之色,但却不是不学无术的庸才,又生在皇家,与生俱来的威严便十分赫人了,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贤王偏过头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誉王,又道:“本王问话也敢不答?还是说你方才所说根本就是胡乱攀诬,欺君罔上,该当何罪?”贤王说话语速不急不缓,声调不高不低,却给人以无限的威压。

    奴才彻底被吓住了,伏地磕头,开始胡言乱语,皇帝大怒,拍案而起:“大胆刁奴,竟敢当堂伪证,攀诬王爷,胡言乱语!来啊,拖出去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待奴才的求饶声渐渐平息,贤王才转身对皇帝华乾道:“父皇,既然已经查明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大哥,那是不是可以放了大哥了。”

    华乾想了想,正要点头,誉王急忙上前道:“父皇不可!就算这两个奴才狗胆包天,污蔑了厉王,那带血的簪子和玉佩,在天下人面前,总不能一句遗失就能搪塞得过去吧。”

    贤王看向誉王,眯了眯眼:“这么说,相互让一步,誉王是不肯了?”他知道皇帝如此不可待的要杀这两个奴才,一是为了维护皇家声誉,更重要的是维护他誉王一派人。

    他之所以不阻止,也是卖他一个面子,相互退一步,海阔天空。但现在誉王的样子很明显是不愿意的,只见誉王挑了挑眉:“本王听不懂九弟说的话,本王只知,如此草率释放厉王,未免让天下百姓不满。”

    贤王不怒反笑,拍了拍手,楚询和莫凡架着满身刑伤的太监走了进来:“那臣弟只能得罪了。”慕止修全程不言不语,站在原地,双目空洞地看着门口。

    只见那太监抬了抬头,见是皇帝,正要张口,就看见皇后也站在一旁,身子一缩,又沉默了,就在莫凡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他开口了,哑着嗓子道:“奴才求皇上、皇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