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周围只剩下一片黑暗。

    周越想要将眼睛伤的布料扯下,却发现四肢都被绑在了床住上。

    他最后的意识只保留在昨天时倾带他回了那栋之前那栋别墅,再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去视觉后他整个人都感到不安,尝试着挣扎却不能挣脱丝毫。

    “时倾……你在吗?别玩了,快松开我。”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绵长,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房间,而是某个仓库。

    得到这个认知的周越心里愈加不安,额头都沁出丝丝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铁锈摩擦后的刺耳声响起,是有人打开了仓库的门。

    周越咽了咽干涩地嗓子,焦急喊道:“时倾?是你吗?”

    回应他的只有一道沉重的脚步声。

    “时倾你说句话,这是在哪里?”

    他急得讲话都带着颤音,疯狂地咽着口水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东西带来了吗?”

    “嗯。”

    一道声音从床边响起,原来他身边一直有人,离他也不过两米的距离。

    这两人的声音是他从来没听到过的。

    一瞬间周越感到天崩地裂,连挣扎都忘了。

    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让他彻底崩溃。

    时倾把他送给别人玩了……这就是时倾昨晚对他说的惩罚。

    “时倾呢,让时倾过来我要见他!”

    沉寂过后周越像疯了一样扭动着四肢,手脚都被绳索磨破了皮,他却毫无知觉地挣扎,像是牢笼里的困兽在临死前疯狂的求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