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白了脸色,道:“儿子不敢说……”

    贾赦听之,抄起几上的茶盏砸了过去。

    好在他心里还有点数,大过年的,没有直接朝脑袋上砸。

    不过一盏还滚烫的茶水,还是烫的贾琏一脸痛楚。

    贾赦喝道:“球囊的孽障,再不说,仔细你的脑袋!”

    贾琏再不敢迟疑,忙道:“是外面族人们说,家里在虐待假山后耳房里的那位,饭也不给吃,衣也不给穿,不过九岁的孩子,怕是已经被活活折磨死了……

    还说,还说千错万错,都是大人的错,和孩子不相干。

    这样迁怒,实在是,忒……忒歹毒了些……”

    “放你娘的屁!!”

    自认为是当年流言最大的受害者,如今听到流言再起,贾赦脸都气青了,厉声道:“是哪个下流种子乱嚼舌根?”

    贾琏犹豫了下,眼见贾赦又在找东西,准备捶他,忙道:“是族里的一些老人,几个太爷。”

    贾赦闻言,面上的狂怒之色微微一滞。

    在礼孝为天的当下,他虽然不惧怕那些远房偏支的长辈,可也拿他们没法子。

    偏这些辈分高的老家伙们,在族中整日里念念叨叨个没完,极有话语权。

    尤其是那个贾代儒,方正迂腐,最重礼数。

    连他早死的儿子,留下的唯一儿子,都动辄打骂管教,让人不得不服。

    当年金屋藏娇贾琮他娘,就是这些老人,在族中喊天喊地,推波助澜。

    不想如今又闹腾起来。

    贾赦气的连连呼喘,可到底无法可想。

    龇牙瞪眼半晌,方厉声道:“去前面,告诉那个畜生,明天去宗祠祭祖。

    为了这个下流孽障,惹出了多少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