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裳委委屈屈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你呀你……”裴渊似是无奈的叹气,偏头看了看门口,宫人垂眸低首,没人往这边看,这才收回目光瞥见赵如裳唇角沾着的一点汤汁,目光沉了沉,蓦地伸出手去托过她的脑袋往身前一压,低头亲了过去。

    赵如裳一时没有防备,落入温暖的怀抱里,被他趁虚而入,唇齿相依,气息纠缠缱绻,裴渊身上依旧有药草的清香,无声无息的浸透到四肢百骸,浑身都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裴渊捧着她的脸,眼底有暗光浮动,舌尖扫过她的唇角,淡淡一笑,神色尽显暧昧。

    赵如裳脸红耳热,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心虚的往门口张望了下,正襟危坐的端起碗喝粥。

    裴渊把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好笑。

    赵如裳好歹把一碗粥咽了下去,脸上的燥热总算消退了,轻咳了一声忙不迭的转移了话题:“我七哥跟尤家小姐的婚期定下了,那尤家小姐我还没见过,也不知为人如何,长得好不好看,和我七哥般配不般配。”

    裴渊不疾不徐的喝着粥,闻言淡淡道:“知书达礼,温良恭俭,是位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

    赵如裳微眯着眼,侧目打量他一番:“你怎么知道?”

    一看赵如裳投来的质疑的眼神,裴渊就知道她想歪了,有些哭笑不得:“自然是国子监祭酒说的,不然我还自己去打听吗?”

    这当然不会的,裴渊一个有妇之夫,总不能去打听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情况啊。

    赵如裳摩挲着下巴:“别像之前那个穆家小姐那般眼高手低就好。”

    裴渊说不会:“尤祭酒为人正派,教女自然有方。”

    说到底还是得厉王点头,只要他没意见,这门亲事便无什么错漏了。

    裴渊喝完粥,慢条斯理的放下碗:“对了,还有一件事和你说。”

    “何事?”

    “那个伺候许鞅的宫女沉碧昨儿生了,一个儿子。”

    裴渊在朝堂行走,对这些自然有所耳闻,赵如裳近来忙得不可开交,甚少关注许家的事,从许鞅和端静公主和离之时,风言风语就开始乱传,许尚书致仕,许鞅辞了官,久而久之议论纷纷的声音才小了些。

    赵如裳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没多久的事,竟然就生了。

    提到许鞅,又不由得会想起端静来,两人成亲不足一年,各种荒唐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分道扬镳,落了这么一个结果。

    赵如裳有些同情许鞅,但一点不认为端静委屈,她作来作去,无视体统规矩也就罢了,从知道她在打裴渊注意的时候,赵如裳就恨不得拉着裴渊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