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颢朝姜一玄挑了挑眉。

    姜一玄有些好笑地应了一声。

    这下江颢乐了,姜岩不干了:“我请你住请你吃的,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在外人面前拂你哥面子啊?”

    “我怎么就成外人了?再说拂自家面子不是你家传统?”

    不待姜岩反驳,江颢又缓缓补了一刀:“你这当哥的请客就请一碗抄手啊?那敢情简单——这顿我请了,你们都是我弟了。”

    不用想,又换来姜岩一记暴击,这次是桌下斗争。

    三人同一桌,难免误伤了无辜的姜一玄同志……

    “不好意思哈,堂弟。”江颢意识到自己踢错人,搓了搓鼻尖,没什么歉意地道完歉,又补充说,“这总归还是要算在你堂哥头上。”

    姜一玄没生气,还有些戏谑道:“我堂哥可不就是你吗?”

    “……”

    跳进自己挖的坑里的江颢只能再尴尬地搓了搓鼻尖。

    姜岩竟然也不说话,估计是乐见江颢吃瘪。

    于是江颢只能更尴尬地搓了搓鼻尖,决定埋头苦吃。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不,是江颢的尴尬。

    吃完抄手,江颢习惯性吸了吸鼻子,依然没人出声。

    他看了看对面还在细嚼慢咽的姜一玄,又看了看旁边因为憋笑太辛苦以至于现在还没吃完的姜岩,再搓了搓鼻尖。

    有点想溜之大吉。

    却见对面的姜一玄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扯了一张纸,仔细地擦完嘴,勾着唇角看向江颢,缓缓道:“堂哥,再搓就红了。”

    江颢:“……”

    “我错了大哥!哥,你是我哥还不行吗!”

    旁边的姜岩终于忍不住捶桌笑出声,乐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