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在电话里骗他说她在家里陪父母吃饭。

    景倾歌看得心头一窒,这样残戾可怖的目光,饶是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避开,她也是。

    ……

    季亦承倏地眯眼,胸口仿佛扎进了一根尖锐的针,他缓缓地勾起唇角,在半明半暗里似魔似魅。

    很好,她骗他,她竟然敢骗他!

    “轰”---!

    又一脚猛踩油门,甚至到了最大,消失在十字路口。

    一直到公寓楼下,两个人都再没有任何交流,跑车里温度冷得甚至都不用开空调了。

    景倾歌开门下车,却被季亦承走过来挡住了路,他拽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景倾歌一愣,

    “我……我可以自己走。”

    季亦承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面无表情,皎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映衬得更加冷谲森然。

    景倾歌莫名心颤了一下,脊背陡然蹿上一股寒意,他抱着她的手太过用力,甚至是粗暴的,掐得她有些疼。

    ……

    回到公寓。

    季亦承大步流星,直接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门板撞得“啪啪”直响,他就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从身上扔下来。

    景倾歌脚步不稳,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虽然铺着地毯,可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小腿猛地一下抽筋了。

    “嘶……”景倾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蜷缩着弯了身子,不小心扯动脖颈间酒瓶划破的伤口,更泛起尖锐的疼痛来。

    季亦承冷冷一笑,

    “怎么,这会儿知道疼了?”

    景倾歌蓦地抬头,看见他阴鸷的烟眸,一片鄙夷又狠戾的笑意,笑得她脊背发颤,仿佛一条冰冷的蛇缠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