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季亦承一个人去,不管找没找到大家都不放心,两个人有个照应。

    一阵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直升机迅速起飞,在空中盘旋一会儿,然后朝着某一方向开远了。

    ……

    爱尔兰海。

    一艘游轮在夜色的大海上航行着。

    船舱里,景倾歌靠在床上,墙壁上的电视里还放着影碟,也只有影碟能看,因为切断了卫星信号。

    房间里也没有钟表,所以她只能靠每天的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她在这片不知道什么海的海上被囚禁了五天,每天见到的只有推餐车的男仆,还有所谓“服侍”她的两个女仆,然后就是那个可怕男人。

    她甚至连这个房间的房门都没有踏出去半步,就连上厕所都被女仆监视着。

    她发烧早就已经好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浑身还是疲软无力得厉害,她在想,就算她不喝时暝给的退烧药,可是,那些食物她也都吃了,若他在食物里放了什么,她也无从得知,但她又不得不吃东西,不然要是再过五天她估计就成了一具饿死鬼了。

    季亦承,你身体好了吗?怎么还没有找到我?你也一定很难过对吧,我也是,很难过,离开你的日子原来这么难熬,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原来人总是在分开的时候才知道当初牵手的时间有多宝贵。

    电视里的电影已经到了最后一幕,至尊宝扛着金箍棒离开了,音乐响起,依然是那首最经典的《一生所爱》。

    景倾歌浑身轻轻一震,耳边响起那天在威尼斯广场上他向自己求婚时唱的,他改编后的《一生所爱》,

    “昨天今天过去不再回来,

    倾歌有你苍白变色彩,

    从轮回到命运我一直在,

    愿和你相爱到未来……”

    ……

    景倾歌再控制不住,眸光一闪,大颗大颗的眼泪直直的掉下来了,就像是断了帘的连珠,很快就打湿了怀里紧紧拽着的鹅绒被。

    从被时暝挟持到今天,她从来都没有哭过,应该说没有在时暝面前哭过,她知道这个房间里有监控摄像头,墙角里的哪一点猩红就像是燃烧的鬼火似的,所以她在房间灯光亮着的时候一滴眼泪都不掉,只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小小的蜷缩在被子里,蒙着脑袋,控制不住的颤抖悲泣,还不能哭出声音,只能不断蹂躏狠咬着嘴角……